晚间睡觉时把送铃儿走的事同朱秉杭说了,朱秉杭说:“这些只凭你的意思,以后房中琐碎我来干就是。”
锦姐靠在他身上,“你真好一点不拿架子。”
“我有什么架子?皇亲国戚的架子吗?我只要你们过得好做什么都行,人活一世不找些事做也是难为。”朱秉杭说时又透出一种萧散之情,锦姐没留意只盘算着未来的日子,自顾自地说:“按说咱家也不是用不起丫头,就是卫嫂这个样子,让我过意不去,我想着我多费一点都负了她的心。“
“这点你不用理会,费多费少都是我的,我成个家不为妻子为的谁?”
锦姐听了高兴,又问:“你说我这胎生男还是生女?”
朱秉杭摸着锦姐的肚子,“不知道。”
“去。”锦姐推开他的手,怪道:“你白当大夫空修道,连个男女也算不出来吗?”
朱秉杭无奈道:“奶奶多见谅,这是实在看不出来。“
夫妻俩个正在打趣,外间卫虎叫说:“公子不好了,快请出来,王爷薨了。“
“呀!“朱秉杭惊坐起来,衣裳都没系快步开了门,抓住卫虎问:“哪来来的信?”
“秦王府中传的信,长史官就在大厅,接着您去呢!”
朱秉杭大惊失色,脑中也是一片空白,锦姐在里间只知道死了人,在她眼里死皇帝死王爷跟常人也一样的,喊说:“有事你就去吧!“
朱秉杭进屋套上件素衣,同锦姐嘱咐说:“你好好在家,有事我带信回来。”
锦姐点了头,朱秉杭还是迟疑了一会儿,在屋中踱步再三,外间卫虎催说:“公子快走吧,长史官等着呢!”
锦姐也催说:“你快去吧。”
朱秉杭心乱如麻走到外间,长史官远远就赶上来,“将军快同我进府,王爷等着你呢!”
朱秉杭后退一步,问:“这是怎么说话?王爷到底如何?”
长史附耳说了几句,朱秉杭面色变了几变,直直坐在倚儿上一声不响。卫虎和长史都不知是什么意思,长史说:“将军这是火烧眉毛的事儿,请快行!”
朱秉杭回说:“深更半夜事出突然有暗昧之嫌,明日天明定当早去,请大人向王妃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