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秉杭自责道:“都是我不好不曾阻着些,还一发的劝饭。”
回身将胙肉给了锦姐让她先与卫虎回家,自己与婶婆就要走,锦姐拦说:“你这衣服怎么走?”
朱秉杭脱了公服,摘了冠,都递与锦姐,又嘱咐说:“你们回家不必等我开饭。”
锦姐抱着东西看他走了,对这突如其为的变故也感意外,出得大门把事对卫虎说了,卫虎着急道:“好好一顿饭,怎么生出这事?”
锦姐说:“你先送我回家,回头也跟去看看。”
卫虎本意也要跟去的,将锦姐送到家门口自己调头就往城北去了,卫嫂出来喊了一声,他都没回头,问锦姐才知这么个事儿,也跟着着急。好好的年一家人都没了喜气,到了晚间也没见主仆两个回来,锦姐自家门口放了串炮,听了完了响,让卫嫂掌灯开饭。
卫嫂说:“要不再等等吧!“
锦姐说:“不用等了,公子走前吩咐过的。”
锦姐让卫嫂和铃儿都坐,三个女人吃了顿年夜饭,收了碗。大家在厅上围炉坐着,卫嫂是闲不住的手里还在纳鞋底,锦姐久不做针线的人,此时无聊也拿了块细布准备缝双袜子,夜渐深了铃儿支不住了,锦姐就让她先睡去了,自家也放下针线看着灯花发起呆来。这时外间有人敲门,锦姐和卫嫂一齐站起来,锦姐更是急性,“我去开吧!你去热菜去。”
“好嘞!”
主仆两个欢喜着前后去了,锦姐开门说道:“怎么样呢?药到病除了吗?”
“奶奶,大过年的我并没有什么病!”来人是高妈妈,锦姐心情一跌,随即想来人也热闹些,依旧请进去了,卫嫂端着热汤饭出来,一见是这老婆子,放下碗也没招呼,高妈妈问:”怎么不见爷们?”
锦姐从头将事说了,高妈妈惊说:“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事,不过千怪万怪也不能怪奶奶和公子啊!”
“我倒不是怕怪,只是不敢信,前日好好在我家又能吃又能唱,怎么现在都不下床了呢!“锦姐懊丧道。
高妈妈劝解说:“人有旦夕祸福,一饭一食都是命中注定的。”
锦姐得了这话也心中也了然一点,方问;“妈妈怎么有空过来?”
“我一人在家守岁正难熬想着与奶奶做个伴。”
“你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