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说:“前两日在件案子,我下乡去了,今日才回城,。“说着也递上礼物,打开是一对玉如意,朱秉杭说“这个意头好极了,谢大人厚赐。”
锦姐摸着东西也没道谢,夫妻俩又到幻境面前,刚要见礼,幻境就躲说:“使不得,使不得,我受什么礼。”
朱秉杭说:‘来者是客自然受礼。“
锦姐拉住她的手,打趣说:“你该受媒人的礼才对,没你引见我们能相识吗?这玉泉观中的弟子以后就仗着您了。“
幻境嗔了她一眼,当着人脸也羞红了,“让你胡说,我要掐你的嘴!“两人围着椅子打闹起来,宜风在一旁看不下去,对朱秉杭道:”你带我和师父去家中转转。“
“哦。“朱秉杭领了他们前去,沈澄是个精细人为避嫌也跟着去了。
锦姐和幻境坐在厅里说说笑笑,大吃大嚼,无话不谈一丝忌讳也没有,说郭五爷,问韩里正,又牵带上朱秉杭和沈澄来,铃儿一人姑娘家在旁听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卫嫂添水听了几句也觉着不堪入耳,心道,我家是宗府高门怎生娶进这样一位奶奶?以后若出了丑事面上怎么过去?这不是娶亲倒是招祸。心中想着面上就露出态度来,换盘子放得重了一点,添水也洒漫了一片,锦姐倒不多心,还恐她是连日来累了,说:“嫂子,你也不必伺候了,幻师父不是外人,你坐着歇歇去,晚间来洒扫就是了。”
卫嫂应说:“那我忙饭去了。”
“转来。“锦姐吩咐道:“今日有客来,也不用你张罗,少油少盐没糖没盐的,你让卫虎去酒楼叫桌席来,有南边的金华酒或惠泉酒买两坛回来,我见天要喝的。”
卫嫂笑回:“奶奶糊涂了,来了四位客,三位都是师父,吃什么席呢?我整一桌素菜,两壶米酒就得了。”问幻境,“师父是吃饼还是吃馍?”
幻境看向锦姐,锦姐发话,“我与这师父还有沈大人都是不吃斋的,你只让卫虎去办吧!”
卫嫂心想这又得几两银子出去了,但她也不敢违锦姐的话,答应着出去了。
幻境见卫嫂走了,与锦姐说:“我看你家这仆妇是个有主意的,不大调停。”
锦姐笑道:“没主意的人也不好理家,凭她去吧,她和男人几年来守着这个家也不容易是顶顶忠厚的家下了。”
朱秉杭带着众人在亭中坐了,亭下也有方清池,养着几条锦鲤,亭中挂着琉璃灯,不远处梅树边有彩绳结的秋千架,沈澄看着比自家衙里那窄瘪瘪的地方不知整阔了多少,遂真心为锦姐高兴。宜风看着这精致的地方,处处透着繁俗,又见朱秉杭骨秀神清还是与以前一样,心中堵得慌不住的叹息。只广宁子神色如常,点评了一番风景,又说了说匾联,直至红日西沉,也将园子细细观赏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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