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秉杭心中有事听这话音就生疑,难道她也有心于我吗?更是心虚惭愧,也不多话只摇头:“没有过。”收了药箱就起身出来了。
锦姐在厨下沏了茶来,问:“怎么样了?”
朱秉杭说:“没有事了,我随后让人送调养的方子来。”
锦姐说:“道长几次相救茶也没敬一杯,请堂上用茶。”
朱秉杭推辞说:“观中事多,我不便多留。”就匆忙走了。
过了冬月到了腊八,一大早就有道童送来红枣,核桃、花生、红豆、芋头、桂圆、板栗,小米,两大袋子,锦姐接过东西让道童坐下喝茶,问:“你们道长呢?好久不见他了,你替我多拜上他。”
道童说:“奶奶说师叔吗?他这些时日病了。”
“病了?好好的人怎么病了?”
“我也不知道,他这病也奇,白日间一切如常,到了晚上就发起烧来,初时我们也不知他病了,后来见他人消瘦了才知的,吃了几帖药总不见好,师父只得去信往终南山告太师傅,昨日太师傅也回来了。”
锦姐看着这些东西,暗道他病中也还惦念着与我过节吗?
道童喝完茶放下杯就告辞了,锦姐也略送了几步。春园在隔壁也听见了,过来同锦姐说:“劳道长这样的帮衬我们,如今他病了咱也该拿些东西看看他去。”
锦姐想着说:“你说得对,只是家中没什么东西好拿的。”
春园说:“我织的布你挑两匹送他如何?”
锦姐说:“这个甚好。”
待第二日锦姐携着两匹细布,一盒春园包得素三鲜馄饨上了玉泉观,这日香客众多,锦姐随着人在神前拈了香又前后赏玩了一道儿,到镇岳宫前问一个香火道人,“品元道长住在哪里?我是来望病的?”
香火道人仔细看了她一番,“原来是你,我知道了。”又叫了个道人附耳说了几句,那道人笑说:“奶奶跟我来吧!”一路穿了好几层院子,进了后园过了回廊在东首头一间房前敲门:“师叔,有位奶奶来看您了。”好久也没有应,锦姐轻轻推开了一点门见朱秉杭躺在床上就又叫了两声,朱秉杭睁开眼见了锦姐心头一怔,心想,了不得我的心魔如此之深了吗?大白日的都出现幻像了,撑着起身打坐闭上眼心中默起《道德经》。道人见他起了身又闭上眼以为是嫌自己在场,便让锦姐进去自己退下了,锦姐将东西放在一边走上前:“道长,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没什么好东西,这两匹布你垫垫箱子,这一盒吃食是自己做的你尝个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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