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园点头,“想来没有第二个姓齐的姐夫。”
锦姐气说:“我还要多谢他给我留脸,没找山东王妹夫就是大恩德了。”
春园听提起王敏正,反问她:“后来青哥儿跟我说你跟了沈大人了,是也不是?我还高兴你们有情人终在一处了,怎么你在这里?”
锦姐想起一路来的境遇也忍不住泪意,红着眼圈道:“这些话我以后细细告诉你,现在我带你走就是了。”转头跟鸨子说:“这是我家春姐,好好的南京人氏嫁给凤翔主薄李希青为妾的,你不问青红皂白买了来,我本来问你个逼良为娼,如今听她说债主另有其人,我也不强要你的,一百两赎身银子我给你,这人我要带走了。”
鸨子听她们对话张口大人闭口大人,又是南京又是山东,什么吏部司部早唬住了,现在锦姐说给百两银子,她不敢不放只老着娼家的脸说:“大奶奶,春姑娘既是您家的旧人您要带走我如何敢拦,只是这一百两银子是要折本的,奶奶不信您问她自个儿,我们上凤翔一路车马饭店,到了会仙楼我全身上下给她置办了不少东西,重新装了房添了家具这些不算,她身上不好我请医就请了三回,那参汤方子都用过的,求奶奶看在我三茶六饭服侍一场的份上,赏回本钱吧?这都是实话。”
锦姐问春园,“这话是实吗?”
春园点点头,锦姐又问:“她待你如何?”
鸨子急说:“春姑娘你可摸摸良心。”
春园说:“还行吧,并不曾怎么样我,虽日日劝我接客,终究倒没用强。”
鸨子舒了口气,”奶奶我真没瞎说啊,不信你还可以去她房里看看,那满箱的绫罗值不值百两银子。”
“你说吧,你要多少钱?”
鸨子挤眉弄眼的说:“三百两银子回个本吧!”
锦姐倒没言语,幻境呸了一声,“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三百两银子你当我们是冤大头啊!你装的屋子添的家具不还在你家里又没添我们家里去,如何找我们要钱?至于这衣服从良了还穿窑子里的衣服吗?也是你的,只有这车马费和药钱能算算,我看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能多了。”说着向锦姐递了个眼色,努了努嘴,锦姐接话道:“就是啊,你院里的东西我们又不要。”
鸨子苦着脸说:“这家具不要我留着好用,这衣服不要我也无用都是量身订做的,别人穿也不合适,这三百两银子不曾虚要,奶奶不信上楼去点点。”
锦姐问幻境,幻境说:“我去点点,看若值钱,全在这里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