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园说:“是的。“
汪峥叹了口气,“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春园哭说:“我陪姑娘出门给他们掳来的。”
“啊?”汪峥坐起身,“你此言当真吗?堂堂圣公还干抢强民女的事吗?”
春园只是哭,汪峥看这个情形知道这话不假了,春园问:“敢问大人从哪里来?可认识一个叫李希青的?”
汪峥说:“我从南京来,李希青这名儿生得很并不相识,你有信要我带吗?”
春园摇摇头,“只是问同乡罢了没有什么信儿好带,有位沈澄沈举人大人可认识?”
汪峥点头说:“沈贤弟与我同科的啊,他现在刑部观风,还不曾外放呢!你是沈贤弟什么人?”
春园思量了一会儿,也说不出是什么人,只说:“是同乡。”
汪峥看出她有隐情,问:“你有信带给他吗?”
春园拿不定主意,汪峥说:“我后日才走呢,你有信这两日给我。”
次日天没大亮春园就起身去找锦姐,将席上的事都讲了,锦姐听完笑道:“这真是天助我也,你快拿纸笔来。”找遍屋里也没找到一张纸,只用几张手帕寻了只眉笔,锦姐在窗下将这些时眼见耳闻列条列状都写来,只隐去自己只写春园的名姓,又问春园:“你没说我也在这里吧?”
“没说。”
锦姐点头说:“可不能提,我爹和公公当官一场,就是没了我也比没了脸强。”说着把帕子叠好了让春园快去,春园又回到汪峥房中将字儿交了,哭说:“千万救命。”汪峥拿着帕子从头到尾看过了,问:“这是你写的吗?”
春园说:“我哪会写字,这是跟我一起的姑娘写的,她是跟小姐的人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