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放在她腰上的手掌移到她的胳膊上,将人揽在怀里。
江小桃没有多想,出了人群将他一把推开,抬首张望:“信哥儿——”
青年被她如此对待也不生气,揽过她的手掌藏在身后细细摩挲,看着她俏丽的侧脸浅浅吸了一口气。
真美……真香……
“信哥儿!”
江小桃终于见着江文信,悬起的一颗心彻底放下,匆匆上去将他抱进怀里。
“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还想看热闹,你这心也真是大。”
一声抱怨出口,赵平生理了理被弄乱的衣襟,嫌弃的看了眼还在哼唧哭哭的江文信,“鼻涕泡都哭出来了,真难看……”
听他这么埋汰,江文信的哭声忽然停住,小脑袋猛地埋在她肩膀上,蹭来蹭去。
江小桃头皮发麻,往下一看——
好家伙,他把鼻涕眼泪都擦她肩膀上了!
“当我衣裳是抹布呢?”解除危机,江小桃对江文信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把人往地上一放,抬手就要去擦肩膀上的脏东西。
手还没落到衣裳上,她忽然反应过来,面色一僵,顿时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怎么都埋汰。
“姑娘,用这个。”
视线里多出一条绣帕,江小桃顺着拿绣帕的手看去。
锦衣公子嘴角含笑,面如春风,其风流温润的翩翩气度与方才将她拖出人群时的倔样差别甚大。
他又将绣帕往前递了递:“姑娘?”
江小桃回神过来,对他感官有些复杂。
他或许是好意助她脱离人群,但那好像听不懂人话的样子想想便气人。
“刚才……多谢。”她心情复杂的道了声谢,不愿再搭理他,“帕子就不用了,我一个乡下姑娘哪用得着这样精细的东西。”
“姑娘何必妄自菲薄,不过是方绣帕而已,若能解姑娘窘迫之境,是它的荣幸,亦是某的……”
“唉——!”
赵平生的视线在帕角的绣字上一掠而过,落在青年脸上,懒懒笑道:“拿着一个姑娘送的绣帕哄另一个姑娘的感觉如何?”
青年脸色骤然一变,隐晦的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手帕乃是我家中妹妹所赠,我只是见这位姑娘需要才将它拿出,并未冒犯过哪位姑娘!”
可惜他这翻义正言辞的样子落在赵平生和江小桃的眼里,完全不被当作一回事。
前者晨间亲眼目睹过周财主家的独女把手帕送给他,自然不信他的鬼话。
而后者对他的第一印象本就不怎么美好,加上他说过的话,只觉得这人多少有些轻浮。
锦衣公子贼心不死,试图再搭讪江小桃:“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