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像是极不情愿地“嗯”了一声,才出了马车,翻身上了马,在前面为车队开路。
两旁的百姓看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这皇帝大婚,这还是几百年来头一遭,皇帝等不及自己出来迎车队的。
看来,他们的陛下可真是爱惨了这皇后娘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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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寂寥,月色如钩。
屋内的人端坐在床榻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禁紧张地攥了攥手指。
随即眼前一亮,头上的盖头被人掀起,露出一张极娇美的容颜来。
烛光照耀之下,只见温凝微微敛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打下一片极浅的阴影。
她本就绝美,今日上了妆,更是玉软花轿,姝色惊人,一颦一笑间刹那便会勾去人的魂魄。
齐渊一眨不眨凝视着她,眼底暗的厉害,像是要将这姝色悉数映在眼里。
他伸手抚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摩挲着,声音喑哑,“阿凝,你好美。”
温凝紧张地攥着身.下的被褥,慌乱地抬眼,一瞬间望进他暗涌的眼底,心跳的厉害。
她接过他端过来的合卺酒,浅浅抿下一口,一张芙蓉面便染上了层淡淡的红晕,竟是比两颊的胭脂还要诱人。
齐渊再也按捺不住,他将人一把揽在怀里,低下头去,直到她眼角氤氲,他才堪堪放过她。
他呼吸猛地一滞,他像是干涸已久的人终于找到水源。
温凝蜷着身子,害羞得不能自已。
她弱弱的声音自锦被下传来,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
“把灯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