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温凝也不好多待,见到她脸上的疲累,便告了辞,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小厨房新做了糕点,差人送到了她房中。
温凝拾起一块,刚一咬下去,牙齿便磕到了一块异物。
将糕点掰开,发现糕点里包了一张纸条。
她拈起纸条,将其展开,里面赫然写着一行小字:
酉时,迎风楼见。
落款是两个小字:齐渊。
字迹清隽有力,两个一起在上书房待过许久,温凝自是一眼认出这是他的字迹。
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欢喜和羞涩,最近府中看得严,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便一直不让她出府,直到上元节才松了口。
温凝将纸条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已经能想到他写下这张纸条时的神态和动作。
她吩咐惊春备好了热水,一番洗漱之后,仔仔细细挑了衣裳和首饰,又细细上了妆面,临走之前又检查了一番,才满意地准备出府。
惊春不知道纸条的事情,只当她是趁着上元节出府游玩。
马车很快便到了迎风楼。
迎风楼,京中最为豪华的酒楼,环境雅致,菜品丰盛。
甫一下车,便有小厮热情地将她迎了进去,温凝叮嘱惊春在雅间外等候,自己进了雅间。
如酒楼的名字一样,雅间内陈设素雅,不显庸俗,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奢华。
只是.......温凝微微蹙了蹙眉,这熏香的味道倒是有些奇怪,过于馥郁,与这雅致的环境格格不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梨木圆桌,上面摆满了一整桌的菜肴,但房内却迟迟不见齐渊的身影。
温凝心有疑惑,但也并未多想,只是怀揣着羞怯的心情朝着内室走去。
可没走几步路,她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府中一路出来都是坐的马车,并未怎么走动,不知为何身体却升起一点燥热。
甚至脑子也开始有些恍惚。
温凝坐在凳子上,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不清,她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脑子里极快地划过一个念头。
她心中咯噔一声,一个想法在心中不安地浮动。
难道......她被人算计了?
是有人模仿齐渊的字迹约她出来?
联系现下的种种情况,这个想法的可能性越来越大,温凝意识到不妙,赶紧站起身,朝着门口跑去。
可眼前逐渐模糊,双腿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轻飘飘的,这一脚踏出去便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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