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倒不是不好插手,免得还未过门便落得一个妒妇的名声,于是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 点了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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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夫人猜的不错, 此时,温怀定正在正厅, 座上坐着宁国公、永宁,还有向来不管这些事的老夫人便也出来了。
温凝坐在一旁,看着父母脸色不好,兄长却又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只得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永宁咽下一口茶,道:“母亲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却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温解松也道:“你这番行事,无疑狠狠打了蓝家的脸,你说吧,打算怎么解决?”
站在大厅中央的男子身姿如玉,脸色平静柔和,眸底却坚毅。
半晌之后,听得他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空旷的大厅内,“儿不想娶蓝小姐为妻。”
话落,便听得上座的温解松脸色铁青,将手中茶盏重重一放,喝道:“胡闹!”
“蓝府家风严谨,心莹亦是知书达理,有哪点配不上你!”
两侧侍奉的小丫鬟皆屏息凝神,厅内一时沉寂。
温怀定不为所动,只是平静无波地重复了方才那句话,“儿不愿娶蓝心莹。”
只见话刚刚落下,便见一杯茶朝着温怀定的脸砸了过来。
温怀定不闪不避,听得一声闷响,那杯茶便硬生生砸在他的肩膀上,滚烫的茶水将肩上的衣裳悉数浸湿。
茶杯摔落在地上,刺耳的响声过后,瓷片碎了一地。
永宁从座上一跃而起,带着怒气快步走到温怀定面前,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再说一次?”
温怀定眉头微皱,直视着她,声音虽轻,但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儿从未心悦过蓝心莹,儿喜欢的是早忧。”
“孽子!”温解松大喝一声,面色气得通红,“我们与你蓝伯父是世交,那日定亲时,你也未曾反对,如今还有几月便是婚期,你却说出这番话来?”
“你让蓝府的脸往哪里搁?你让堂堂国公府的脸面往哪里放?”
温凝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她从未见过爹娘发这般大的脾气,也从未见过兄长忤逆他们的样子。
只见兄长双腿跪在地上,朝着上座磕了两个头,沉声道:“蓝府的事情儿自会解决,还请爹娘成全。”
“不可能,我看你是被那个容早忧迷了心神,若你实在喜欢,抬个贵妾便是。蓝府的婚事绝不能退!”
永宁倒是稍微冷静一点,一下子抓住了温怀定话中的重点。
座上一直未说话的老夫人也点点头,赞同永宁的做法,温声劝道:“怀定,你是国公府的世子,你的妻子必须出自世族,你要担起这份责任,至于容丫头,你喜欢,收了便是,给个体面的身份,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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