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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怡儿在马车前顿了顿,压下心中喜悦和羞怯,眼中满含春情地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车中立刻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出,略微有些急不可耐地揽住女子的腰肢,车帘落下,车夫一扬马鞭,马车缓缓行驶在街巷之间。

车轱辘滚动之间,车身晃荡,其间偶有呻.吟、低喘之声,车窗之处隐约泄出几分春意。

车外,马夫一脸正经地驾着手中的车,耳根子却红透了。

*

翌日。

温凝早早起了床,原因不为其他,因为今日便是最后一日去上书房了,之后,便开始休假。

惊春看出她的高兴,特意选了对红坠子,配上一身红白相间的衣裳,衬得她整个人像极了画中走出来的人儿。

因着之前在大殿上与齐渊互诉衷肠的一番事,同窗看两人的眼神多少含着些暧昧。

倒是经此一番,于江回每日恹恹的,看她的眼神活像一个被辜负的怨妇。

不仅如此,就连梁复的眼神也颇有些奇怪。

他的眼神很奇怪,温凝说不上来,总觉得最近几日,梁复不经意扫过来时,眼底的深意让人不寒而栗。

自从上次齐渊喝醉酒半夜来找她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莫名其妙地变得亲近了些。

她冬日怕冷,上书房内并无地暖,全因授课的先生说,饱暖思淫欲,就应该在艰苦的环境下读书,少摆架子,管你是皇子公主通通不许,更别提她这个陪读了。

常常一个上午下来,温凝已经两足僵硬,就连手指也是冻得难以屈伸。

不知道从哪天起,她每次来,便见位置上有人放有手掌大的暖婆子,刚刚好可以装满热水藏在袖子里。

没有人说,但是她知道是谁做的。

可是,自从酒醒以后,齐渊每日见到她仍是一副疏离的样子,口中也是守礼地叫着“温小姐”,要不便是“安和公主”。

直到有一次,他小声叫了她的乳名,恰巧被她听见。

霎时间,他无措地立在原地,耳根红了个透。

她并没有不开心,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他真是可爱极了。

倘若是她真将自己心里的话告知他,他恐怕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是以,今日温凝来得早,便强忍住羞意径直坐到了他的身旁,想逗弄逗弄他。

他通身一僵,还未说话,耳尖便红得似打了胭脂。

齐渊眼睫微颤,身体笔直坐在长凳上,目不斜视,手掌微微蜷起。

随即听得身侧的丽人软声唤道,笑意盈盈:“齐渊。”

娇滴滴两个字一入耳,便将他通身血液往脸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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