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自己还真是挺没出息的,即便别人不搭理她,她还在暗地里悄悄看过他好多回。
她将半边脸埋在柔软的被褥中,半晌又觉得有些热,又将整个头钻出来透气。
现在的她,可算是能理解几分二姐的心情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时时想到他,就算对方未曾有回应,虽然难免失落伤心,可是那份想见他的心情却一日不减。
反而与日递增。
窗外的月色越来越明亮,可是温凝却越发烦躁。
她索性将自己整个埋在被褥中,放空脑袋。
过了半晌,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从被褥里钻了出来,额角已经被闷出汗了。
她揪着被子,一只脚伸出被褥搭在床榻边。
转过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已经子时了。
不知道齐渊在干什么呢?应该睡着了吧。
而此时的齐渊,正在挑灯夜看一叠加急文书。
茶壶的茶换了三盏,杯盏里的茶水冷了五六回,就连孟河都已经候在旁边打了好几个哈欠。
齐渊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翻看着一封又一封的信件,随意道了句:“困了就去歇息。”
孟河张嘴又打了个哈欠,眼角都已经涌出点困倦的眼泪,道:“属下不困,属下陪着您。”
又过了好一阵,刚换的灯芯已经快燃尽了,才终于见齐渊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孟河见状赶紧将汤药取过来,递到齐渊面前。
“殿下,一直用炉子暖着呢,还热乎,趁热喝。”
齐渊吐出一口浊气,瞥见那碗黑黄黑黄的汤药,眉眼间显出浓浓的嫌弃。
过了半刻,那双如玉的手终究还是端起了汤药,蹙着眉一饮而尽。
不知是不是今晚这碗药回炉热过几回的原因,喝着竟比往日还苦上几分。
碍于孟河还在一旁,他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苦涩,故作淡定地倒了一杯茶,慢慢饮了下去。
孟河见他喝下,又好像没有困意,便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两本薄册子,献宝似的放在齐渊的面前。
齐渊睨了一眼,见着上面那本封皮上写着四个大字。
定海神针。
随即转过了头,那意思很明显,没什么兴趣。
孟河微仰着脑袋,正等着自家殿下的夸奖,可他的脸都笑僵了,也没听见主子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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