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凝心不在焉,随意应了声。
“送给谁呀?”
“齐......”话突然顿住,温凝这才反应过来,差点就被惊春套了话。
虽未说明,但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温凝面皮薄,耳尖便又不争气地红了。
惊春微微一笑,凑近温凝耳畔悄声道:“是不是齐公子呀,小姐?”
温凝被看破了心思,只得娇嗔一眼,嘴上飞快道:“不是!才不是!”
偏偏越是这般,便越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惊春但笑不语,只是瞅着温凝面上逐渐染上红晕。
羞耻难言的温凝只得愤愤将惊春赶了出去,才自己坐在屋内静心。
可不知怎么的,越是想要否认,便觉得那股臊意在脸上越烫。
明明送他药材只是得知他身中蛊毒,以此来报答他两次的救命之恩罢了。
可为什么,仅仅是在别人的口中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就不由自主地去关注,更甚的是,心下还会默默为他担心。
二姐曾经说过,心悦一个人是见到他便会欢喜,一想到他便会心情愉悦,他一靠近便会心跳加速不能自已,他看着你时不敢对视。
温凝默默回想了自己这几次与齐渊的见面。
貌似......全部都有。
难道,自己是对他动心了?
长了十六年的温凝头一次感到深深的迷惑和震惊。
可是,对方的反应并不像她一般,相反还如往常一般疏离冷漠。
这个认知让温凝有些失望和受挫,她看着桌子上已经打包好的药材,思忖了片刻。
终是下定了决心。
药材还是要送,不谈私心,对方都救过她两次性命,救命之恩理应相报。
只是,为何想起昨日他的反应,竟然生出了几分委屈。
————
东宫。
宫内灯火摇曳,一长相娇艳,身姿妩媚的女子正伏在太子怀中,一双玉手拈起一颗葡萄,送往男人口中。
太子囫囵咽下,才匆匆展开桌上密封的信件。
片刻之后,突地狠狠一拍桌,桌子上的酒杯被震倒,酒水洒了一地。
“孤的计划周密详细,老五是怎样知道的?”
身侧的李顺低眉顺眼答道:“许是宫里混进了眼线,才不小心将计划给泄露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