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抱着的池苒抚摸上他墨发,“你那么晚了要是还不回去,你就不担心你的家里人担心吗,阿霖乖,听话好不好。”
“阿霖出来的时候,和他们说过要去朋友家住几天了。而且,最近母亲一直在问我平安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每一次对上母亲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时我有多自责和害怕吗。”
“苒苒,我有时候真的想要问你一句,你到底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的身体。”这句话,他想要问好久了,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与勇气问出口,远不如现在胆子肥了。
池苒深知他的担忧与恐惧无助,低下头捧住他脸颊,额间相抵,鼻尖相碰:“我要是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允许你将平安生下来,又怎么会继续与你纠缠。”
“等我,我会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与晨晨说的,相信我一回好不好。”而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将他稳住。
“嗯,我相信苒苒,苒苒能不能再亲亲我。”这一步,比他预想中的要好很多。
而他现在要做的便是等,在让苒苒对他心怀愧疚的同时,进而一步步蚕食她的心。
池苒回来的时候,还未踏进院门便看见院里挂着一盏灯笼照明。
推开门,本以为已经睡下的男人正坐在小玫瑰软垫胡凳上为她绣着罗袜,听见门推开的声响便惊喜地抬起头来,将手上罗袜放下朝她走来。
“妻主,你回来了。”
“嗯,那么晚了,晨晨怎么还没睡。”
“妻主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睡不着。”扑进她怀里的陆修郢嗅着她身上的浓重酒味与胭脂香,鼻子微皱,“妻主不是答应过夫身会少喝点酒的吗,怎么还喝那么多。”
回来的时候,还特意去酒馆里喝了不少酒,又用酒浇湿了一点儿在身上的池苒伸手捏住男人脸颊两边的肉,对他露出一个酒气满满的笑。
“工作应酬,而且上司让我喝,我总不能不喝。”话才刚说完,她便打了一个酒嗝,身上酒意变得更重。
“你放心,他们都叫男人了,我没叫,身上沾染的胭脂味也是因为屋里味道太浓沾上的,不信你闻一下我身上是不是还残留着今早上抱着你时留下的味道。”她既然敢空口说瞎话,自然是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谁要闻你这个臭酒鬼的味道了。”嘴上虽嫌弃,却也没有将她推开的意思。
小心地将她搀扶在床边坐下,又吩咐点雪烧一桶热水还有一碗醒酒汤过来,免得她第二天早上因为宿醉而头疼。
在他倒了杯水转过身时,却撞见了一双璀璨如天上繁星的桃花眼和一包被她放在手心的油纸包。
问道:“这是?”
“给你买的糖炒栗子,只不过有些凉了,味道比不上刚出炉的好吃。”池苒说完,便剥了一颗递到他嘴边,并笑问一句,“甜吗?”
男人牙口咬住板栗,舌头一卷进入口腔,眉眼弯弯笑道:“只要是妻主喂的,都是甜的。”
陆修郢觉得他前面是真的魔怔了,为什么会怀疑妻主对他的感情,更差点儿听信其他人的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