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等下应该会说的。”池毓将最后一角芝麻薄饼吃进肚里后,一身寒气的莫茉才带着同样面色凝重的两位小将走了进来。
进来后的莫茉注意到角落里的池家姐妹二人,清了清嗓子道:“池苒你先出去一下。”
这一声,也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池苒身上,池苒顶着头皮发麻应了声“好”,掀开帷帐走了出来。
她知道对方的顾虑,更怕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就连这天,谁都不知道是不是会在下一秒乌云笼罩,百里横尸。
池苒刚打算往练武场那边走去,却看见池毓正掀开帷帐走了出去。
见她看过来,解释道:“我都听她说了好几年,早就听腻了,再说了也没有什么好听的。”
池毓本来想要搂住她肩膀的,却因为个头相差有点大,只能变成挽着她手臂往前走,掩下厚重忧愁露出笑颜:“苒苒你不是想要学习排兵布阵吗,等下我让柳大和柳二教你,正好他们俩今天有空,而且还是实地教习。”
“好,我听二姐安排。”池苒没有拆穿的应下。
她深知乌云关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二姐不会如此反常。
只不过这里的所有人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不对她吐出只言片语,哪怕她猜出了,想要贡献她的绵薄之力都会被他们斩钉截铁的拒绝。
而时间,也一晃到了十月下旬,冷得连晨起间都是白茫茫一片,远处的黛青条纹也渐被白雪覆盖。
这段时间里,许霖的肚子也像是吹满了气的气球,原本退居到老巢的匈奴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正发了疯的开始攻城,时间选的全部是夜深人静,入梦半酣之时,更对乌云关附近的城池,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此时的乌云关不只是外患严重,内忧同样如此,而长安那边的粮草,冬衣仍是迟迟未来。中间托大姐送来的几大车粮草与棉衣,不见得能熬到十二月份。
正跟着顾昭月巡逻的池苒见她突然停下动作,疑惑地抬眸眺望远方:“可是前边发生了什么?”
最近这一带总有匈奴出没,他们前面还被埋伏过几次,以至于现在外出巡逻都得要格外小心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没有,我只不过是好奇,你知不知道你二姐与我堂姐之间的关系。”顾昭月说这句话时,视线还停留在她戴着毛茸茸耳罩的耳朵上。
“你在问我这句话的时候,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反倒是你问这句话的时候,存的又是何居心。”池苒厌恶地错开她视线,脚步后退。
“何来的居心不良,我只是好奇你们池家人为什么一个长得比一个好看。你看你来边境有一段时间了,你的皮肤仍和刚出炉的水豆腐一样白嫩,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促狭狎昵的话,就像是在调戏一个未出阁的小公子。
池苒听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连话都懒得回的就往前走。
毕竟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她深刻体会到顾昭月此人有病,还是那种病得不轻的神经病。
否则怎会明知她带着一个怀孕夫郎的情况下,还说着要与她处一下关系,夜里更不要脸地拉着她去喝酒。
特别是每一次都能被许霖撞见,而后她得要亲自下厨哄人,还得一连立下好几个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