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他说“进”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池苒以为他是不小心吃坏了肚子,谁知道她才推门进来,便被一团白花花的,带着体温的棉花钻进了怀里。
低下头,见到那团棉花出自于谁时,立刻非礼勿视地闭上眼,一双手却不知道往哪儿安放地呵斥道:“给我起来。”
抱着她不放的许霖委屈地撅着红艳艳小嘴,小脑袋埋在她锁骨下方:“我是不是生病了,苒苒你看这个坏东西一直消不了,你帮我一下好不好,因为我无论怎么打它,它都不听话。”
“之前它都好好的从来不会出现过这种情况,可是今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坏了。”
“你放着它不管,它等下会自己消失的。”池苒知道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更恼怒他一直抱着她不放,还像抱着软枕一样连半点礼义廉耻都不知道的蹭来蹭去。
“我前面也想过不理会的,可这个东西真的太讨厌了,苒苒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消下去,你帮帮我,救救我好不好。”话到最后,少年尾音渐染凝噎,眼梢泛红的桃花眼里也盛满了氤氲水雾。
“苒苒。”
被他缠得烦的池苒推开形如八爪鱼的少年,兀自来到已经放凉的水盆旁,用旁边的茶碗从里面舀了一碗水,直接就着芒果浇下,也好给他醒醒脑子。
“要是还不消,你就直接泡进去,泡个一夜总归会消的,儿子。”最后的称呼,明显是在警告他不要妄图贪想不必要的东西。
在她出去后的许霖整张脸更是气得又青又白,掌心也被抓得指印累累,偏生前面一直不得其法的家伙也跟蔫了的雪莲果叶。
狗女人,面对投怀送抱的男人都不要,有病。
*
出来后的池苒还在外面任由风吹了好一会儿,才提着灯笼踩着繁繁月色,踏着碎星残枝归来,原本睡下的陆修岫正坐在床边等她,身后也仅披了件外衫。
见她推门进来后,有些担忧地问:“阿霖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事情解决了吗?”
被问话之人想到前面不着寸布就冲过来钻进她怀里的少年,眸光微暗地揉了揉眉心:“只不过是他们住的厢房里出现了一只大老鼠,一时之间被吓到了而已。”
“如今很晚了,晨晨怎么还不睡。”她将灯笼放在桌面上,便解了外衫,取了束发玉簪。
“你晚上不睡在我身边,我的心里总不踏实。”陆修郢在她躺下的时候,突然从她身上闻到了一丝不属于她的香味,掩于袖袍下的手心不自觉被抓得泛起了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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