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不信?还是觉得你身上的毒,可以再捱几日?”
瑞凤眼轻敛,想到前世为了剪除江秋烟羽翼,无意发现凤朝暗线的额外收获,她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不论你们再怎么效忠,凤朝皇帝自始至终就没真正相信过你们吧,不然九月寒这种阴损之毒,怎么会下到你们身上?如今你又落到我们手里,无论你出去与否,她怕是等不及想要清理门户,杀之而后快了。”
“你想怎么样”,寡夫警惕的盯住她,即便如此,她又要如何保证事后会留他一命。
许攸衣笑了,“很简单,告诉我,你是如何联络皇室,以什么样的方式传递密信,可有什么特殊的记号,只要你交代的都没错处,这位大理寺提司和我,都会向刑部尚书进言,饶你一命,介时,你想去哪儿,都不必再担心凤朝皇帝还会再有心思来取你性命。”
...
从刑牢出来,宋罗春抿唇不语,上下打量她,像是要看出一个洞来。
纠结张口道,“你对凤朝的事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许攸衣看眼她,将记着寡夫的证词,一股脑的塞给她,反问道,“你现下不也清楚了吗?怎么,莫非只许你宋府出奸细,还清清白白,不许许府也如此么?”
“你……”,宋罗春无话,只能指了指,泄气般的撂下手,走在了她前面。
身后,许攸衣含笑负手,渐渐淡漠神情。
兵不血刃,才是上上之策。
一起拉下水,总比大理寺和刑部都将视线盯着许府和她不放要好。
另外,知道了凤朝皇室内线的联络手法,再想要挑拨离间,可就要容易多了。
...
驿馆之中,门庭静寂,身穿黑甲的将士左手绑着白布,严密的守在四处。
屋内,落针可闻,好一阵才被瓷器砸在地上的声响,搅出了几分动静。
“你说,母皇,母皇被太女害死了!”
司月恒拿着报丧信的密笺,指尖颤着,跌坐在美人榻上,眼睛泛起红意。
“她……她怎么敢!”
影穗一脸悲戚,拄剑跪在地上,“请君上为陛下报仇!”
“本君几千士兵,如何打回凤朝,与她抗衡”,勾凤眼露出恨意,咬牙切齿的拍在案上,“除非……”
“君上有何良策”,影穗有些希冀的抬眸,叉手发誓道,“属下愿为君上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永不后悔!”
“联姻,本君要与江秋烟联姻!”
他难抑心中悲痛,通红双眼,决绝道,“只要江秋烟肯发兵,助本君,本君就嫁给她,让凤国臣子奉她为帝!”
...
“主子,成了!”
“成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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