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衣抿紧唇,脸上寒气愈盛,“将人领回府去,云阳那里,我会送信过去,柳家不日便会派人来京,乔掌侍你好自为之。”
她不再多话,掉转马头,百姓惧她气势,纷纷避让,空出两人宽的道路。
可柳云若不甘心,若许攸衣只是因他太过骄纵,而心生厌烦。
那容色呢,他容色戏耍她,将她玩弄于股掌,那他凭什么还能待在她身边,占着本该属于他的姻缘!
他已经丢尽颜面,她都丝毫不见动容,那他凭什么要看着容色洋洋得意!
他要戳穿他,他不配得到的,那他容色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乡野村郎,又凭什么?他不配!
“许攸衣!你听着!容色根本就没有过身孕,他骗你!他一直都在骗你!哈哈哈哈……”
柳云若癫狂的攥着衣襟,大笑。
周围的一切,在他眼里,已经化为虚无。
他想看到许攸衣失望,看到她难堪,看到她为此露出羞愤,走近他,质问他。
可是没有。
许攸衣连一个眼神都没侧给他,她只是稍顿了下,便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柳云若跪在地上,手撑着地,彻底死了心,他无声的留下两行泪,被乔掌侍搀扶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向马车。
在踏进车帘,隔绝一切视线后,失力一般的,晕了过去。
...
然而,许攸衣却没想象中的丝毫不在意。
她的心有些发涩,或许是失望,或许更多的是果然如此的失意解脱,以及与前世一般境遇的恼恨。
她想这也许是她利用宋容,诱逼江秋烟露出马脚,进而逼宫,暴露所有暗桩眼线的代价。
前世,她太过急进,想要将安城王留给江秋烟的势力,一网打尽,免除后患。
可万万没想到,宋容竟然那样有心思,不肯配合一步。
江秋烟钟情他,他与她儿时也算青梅竹马。
加之探子来报,宋容长成之后,虽与江秋烟未见一面,但江秋烟自从十一岁那年,在宋家后花园初见宋容,便一直念念不忘。
私下里,没少往宋府送东西讨好。
就等着宋容哪天及髻,上门求娶。
因这,哪怕他染病,不该在选秀之列,她也照样将他召入宫中。
可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他非但没有找江秋烟诉苦,一反原先的百般不愿,三推四阻,竟然欣然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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