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高兴!”
宋罗春撒着酒疯,不依不饶的圈住了他的腰。
浓眉俊眼顿时微微瞪大,有些愣住。
客栈人来人往,见两个女人大庭广众的拥在一处,耳鬓厮磨。
当即指点起来,句句有伤风化,败坏风俗。
听的牧晋心头火起,可宋罗春却觉得这梦做的真实,一脸痴迷的贴着牧晋颈窝,来回亲昵,咿咿呀呀的唱起勾栏瓦舍的小曲儿来。
这下别说客栈,连路人都被惊怔住了,驻足张大下巴。
牧晋气恼的瞪眼胸前人,没法子,只得架着人,生拉硬拽,挤开人群,往厢房走。
奈何宋罗春闹腾,进了厢房也不老实,嚷着热,却不扒自己衣裳,逮着牧晋的腰带,要上手。
挣扎间,衣襟大开,牧晋气的不行,挥手将装着梳洗剩下的隔夜水的铜盆,扣在了她脸上。
冰凉的冰水,一股脑的冲的宋罗春清醒过来,眨巴眨巴眼,看了眼脸气得通红的某人,神色讪讪的挠挠下巴,“牧将军怎么在我的卧房,宽起衣裳来了。”
“呸”,牧晋卷起袖子,拧干被连累粘上的水,半句话都懒的多说,负气走出了厢房。
宋罗春抹了一头凉水,大松口气,正打算离开,却莫名踩到了两张泛黄的牛皮纸。
指尖捏着,微微展开,连眼神都惊悚了。
她捡起剩下的一副,连忙也拿来细看,顿时吓的半天说不出话。
...
“你说有人要造反?”
李尚书戴着一品大员官帽,放下奏疏,看向书房中央微微躬身的宋罗春,脸色凝重道,“这可不是儿戏,你是怎么知道的?”
“学生也是意外得知,这才急着赶来。”
宋罗春一反往日吊儿郎当,此时气势锋锐,犹如宝剑出鞘,赫然有了大理寺提刑官该有的凛然煞气。
“不知老师有何良策,可要呈报陛下?”
“既是造反,朝中怕是免不得也有内应,此时呈报,无疑会打草惊蛇,功亏一篑”,李尚书摇头否决,思附片刻道,“不如按捺不动,见机行事,以策万全。”
...
“你如何寻来了”,许攸衣负手站在栏杆一侧,望着山涧淙淙急流的泉水,抿唇不赞同道,“我不是吩咐你好好养伤,不必操心这些琐事了吗?”
“奴只是放心不下主子”,渗墨揖手低腰,很是坚决道,“请主子留下奴在身边照料,不然奴无颜再活在世上,只能下去陪郡君了。”
“你在威胁我”,许攸衣转身,对于渗墨此般固执,却并不想再由着他自作主张,“渗墨,以往你在翠微轩,一应事务,全权交在你手,我从不过问,便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倚重,如今你想抽身出来,是觉得你已经无能负担这些了是吗?还是说,一直以来,我对你的纵容姑息,已经令你习以为常,让你觉得已经可以骑在我头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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