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遥微张大眼,手脚并用的爬起,一下窜到牢门边,攥着两根圆木,喜色难掩道,“先生,你可算来了,快救孤出去,孤待在此处,甚是不适。”
“太女殿下莫急,我有法子救你,但不知殿下是否愿意配合。”
许攸衣微拧眉心,有些嫌弃的退开一步。
“愿意愿意,请先生快讲,孤一定照办”,慕芷遥忙点头,目光期冀的盯住她,连连催促,“先生若能救孤于水火,待孤出去,定少不得先生好处。”
“我不喜身外之物,殿下不必如此试探于我。”
她平静无波的撇开视线,兀自背对她,踱了几步,“陛下好颜面,凡事都喜立个冠冕堂皇的名目,令诸人信服后,再行事,单凭这点,殿下便尚有翻身的余地。”
“先生的意思是,只要母皇没了这个名目,孤便能重登太女之位,将齐王继续踩在脚下?”
慕芷遥灵光一闪,“先生,孤该怎么做?”
“殿下假意自裁,趁着狱卒赶来惊慌未定,只需咬死是齐王不满你与她争抢,故意撞到的你刀口上,借着争风吃醋,意在谋夺你太女之位的谣言散播给她们,便可。”
黑布下,唇角微勾,许攸衣长身玉立,侧眼斜向她,“之后,相信凤君君上,会联合朝臣,向陛下施压,要求重审此案,不过殿下放心,此事不宜定论,闹到最后,陛下就算不顾着自己,也得为着齐王的颜面,草草揭过,介时,废黜殿下太女位之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先生妙计,孤多谢先生指点。”
慕芷遥眼睛发亮,激动的朝她一揖。
许攸衣眼底暗光转瞬即逝,淡淡的挑了下眉,“太女殿下不必客气。”
...
“许攸衣?”
牧晋揉揉眼,一下越下屋顶,拦住人,“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穿着夜行衣做甚?”
狭小的巷道内,许攸衣无奈扯下面罩,“那你呢,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屋顶上做甚?”
“本将军当然是赏月”,牧晋抬抬下巴,看眼天上被遮了一半的月亮,取下腰间挂着的酒壶,递给她。
“你难不成也是?”
他一脸不信的挑眉,“许攸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将军?”
“我瞒你的事可多了,这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不如咱们边喝酒,边说?”
她伸手接过,靠上墙壁,猛的给自己灌了口,这才看向他,“毕竟赏月,也得两个人,才有意思不是。”
牧晋狐疑的微眨了下眼,许攸衣不闪不避,眼波流转,笑意潋滟,倒是将他给看的有些臊了。
他两颊发烫,忙侧开视线,“说的也是。”
许攸衣轻舒口气,笑着,与他碰杯,“那还等什么?今夜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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