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将军自然不会和这一般人计较!”
牧晋被一打岔,也忘了要与她说道事,径直接过剑柄,插入剑鞘,发梢一甩,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原地。
“大人”,桃花眼担忧的凝住她身形,容色神色露着些许自责,上前扶住了她臂弯,“你要不要紧?都是容色不好。”
他微低脑袋,落了两滴泪在她手上,许攸衣手背肌肤一烫,微缩了下五指,却是推开了他,“本官没事,你不必担心。”
她疏离的退开了几步,没有再多言,神情几分冷清的背过了身,容色手一抖,紧张的窒息感瞬间席卷脑海,他,他是不是要被抛弃了……
“大人!”
他穿过她腰侧,紧紧从后背拥住她,将脸靠在她背上,眼眶泛红,“容色害怕,那个宫侍动手的时候,容色好害怕见不到大人!”
他柔弱的哭泣,微微的颤着双肩,嘶哑着嗓音,诉说着他的恐惧,“容色是不得已的,他要杀容色,容色不得已才杀了他,之所以说是刺客,是因为容色身份太低微,怕惹了是非,叫大人难做,容色不是有意要骗大人的……”
“所以,那宫侍身上的伤,的确都是你造成的。”
许攸衣转过身,任由他圈着她腰,径直抬了他下巴,看着他泪眼婆娑的样子,微凉了面色,“你的手段,是从哪里学来的?本官想要听真话。”
她凝视着他,全然的带着陌生的眸光,几分警惕的打量他,至今还为着刚开始跑去御花园,发现有事的不是他,而庆幸时,从禁卫口中得知的经过,刹那觉出他的不对劲,刺客若真那样心狠手辣,岂会因为他落水,而放过目击到行凶全程的他呢?
这太奇怪,太不合情理了。
之后,脑海忽然浮现他娇怯怯与她撒娇的模样,全然将她视作唯一依靠的神情,就紧随而来一种不该如此臆断定论冤枉他,的歉意情绪。
到如今的几分难以置信,与匪夷所思。
就连诀阳城的记忆,与许府中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她脑海里浮现出了点阴谋的影子。
眼下的她除了暂时避开,来释怀这种时时膈应在心头的疑虑,实在无法再一如往常的那般与他玩笑。
只是他既然决定与她坦白,那么她便再给他一个机会,希望这个答案,是他的真心,而非纯粹为了搪塞她,而编织的谎言。
因为,不能忍受欺骗,已经是她最后能容忍的底线。
容色,不要骗我。
许攸衣心中默念,静静的回望他,桃花眸泪水肆意顺着眼角落下,容色在她有些回暖的目光里,微微启唇,音色微颤道,“是刘汝,是刘汝教的容色,她原本是预备让容色寻机,趁大人不备,杀了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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