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吗?”
许攸衣瑞凤眼满是容色身影,倒是未曾注意到刘清神色,甚至有些忘记了她的存在,她语调抑扬顿挫,忽的一把将人揽进怀里,笑意戏谑的,凑近他耳畔,“也不知,谁最初,明目张胆的意图对本官不轨,几次三番都叫本官给识破了,这不是祸害,是什么?”
如此亲昵的举动,寻常时候也不是没有,只是难得许攸衣拿捏起了他的短处,还如此撩拨于他,倒叫他生了几分羞赧。
容色低了脑袋,两颊绯红,却不想许攸衣自昨夜占了上风,这破天荒竟像是寻着了乐趣似的,有些乐此不疲。
这让被两人晾在一边,齐齐忽略的刘清,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踌躇了下,眸光落在越发似驼鸟一般的容色身上,终是忍不住插了嘴。
“大人,牧将军如今还在岳向阁,等着下官消息,也不知现下怎么样了。”
许攸衣刹那滞住动作,这时才想起旁边还杵着个人来,她站直身,看向已经将眼神瞧向别处,刻意避开的刘清,虚咳一声,硬是将臊意压下,“他喝醉了酒,想必眼下还没醒过神,倒不必急着寻他。”
“牧将军喝酒了?”
刘清有些讶异的微张眸子,“今早,他分明说是要等大人过去,特意嘱咐下官不必往许府送信,还点了一桌子菜,怎么会……”
“大人,那大人可曾见到陈曰,下官记得当时陈曰也在岳向阁,被牧将军撞见,拉到了席间,问了她一些关于大人在诀阳城的事。”
一身碧青色官服将人衬出了几分沉稳,刘清微顿了下,这时才想起另外一个人来。
她脑海回想起最后见陈曰时的光景,隐隐约约的觉出了些不对劲,自然而然的也就没发觉,容色将目光投在她身上,甚是不耐的带着几分不喜,与气闷。
桃花眼微眯着,容色好不容易得许攸衣一番温存,自是不愿旁人插足进来,便是女人也不行。
刘清倒好,还特意向许攸衣提起了陈曰那厮。
真是与他处处作对!
不过话说回来,陈曰倒是命大的很,明明不识得水性,还喝了他下了药的酒水,掉进那样湍急的江里,竟还能安然无恙的来到京城,让牧晋撞上,也是稀奇。
容色垂下眼帘,奇异的浮起丝笑,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手段,叫她没法子再跑到他跟前,要挟他,说什么他是得了她的助力,才能得许攸衣青睐,进而有了身子,彻底有了倚仗。
如今也该到他报恩的时候了,自然她往后的仕途升迁,需打通的关节,及银钱花费,就全仰仗他了。
呵。
她哪来那么大的脸?
明明使的是下三滥,连他也瞧不上的招数,还偏偏鄙夷的,端出幅恶心嘴脸,说若敢不应,便要将他的身份,和用计去除障碍,最后才从数十个人选里脱颖而出,被选到许攸衣身边,以及过往在怡春院利用小倌获取的阴私,去拿捏各帮派,从中获利的种种都说与许攸衣知道,叫他也别想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