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笑出了朵花,眼神机灵的,一点脑袋,蹑手蹑脚的率着一众人赶忙退下。
许攸衣哪能瞧不出这些人,忽闪过的奇怪笑意,究竟因着什么缘故?当即又忍不住瞪眼牧晋,将人扔到了榻上。
“学什么不好,学人醉酒!”
...
刘清从宫里出来,抹了把汗,深觉女皇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明明看到万民书那刻,还笑着夸赞许攸衣能干,转眼却因她提及长宁帝卿,而瞬间冷了神色。
直道许攸衣没个章法,不知揣度形势,贸然致使帝卿陷入险境,险些扰了两国邦交,活该吃这个教训。
叫她回去告诉许攸衣知道,不要妄想以为凭一份万民书,就想免了责罚,期间还砸碎了几个琉璃盏,吓得宫人们立时跪下,大气都不敢出。
刘清见着如此光景,哪还敢多言,火上浇油,低着脑袋,正为自己此行要落空,而捏一把汗时。
女皇竟又吩咐赏赐,一水的补品珍药,不带皱一点眉头的,说是叫许攸衣养好了伤,免得稍打了几鞭子,就给她来个性命垂危,给她这女皇平白冠一个暴虐的名声,长载史册。
当真是,圣意难测啊!
刘清徐徐叹口气,回头望了眼巍峨庄严的宫殿楼宇,急匆匆的上了马车。
...
“殿下,方才宫里递出消息,说是诀阳城新上任的知县,今早面过圣了,如今正在回岳向阁的路上呢,奴要不要趁现在命人去截下她?”
细玉匆匆进到内室,向司月恒禀报这个消息。
勾凤眼微微一敛,司月恒徐徐搁下笔,微颔了下首,细玉见状,当即会意,叫来暗卫去办。
刘清被蒙头套在麻袋里,一路被颠了个七荤八素,等到了地儿,见是司月恒要见她,瞬间就寒了脸色。
“长宁帝卿殿下,招呼不打的,将人劫来此处,是预备着,将本官灭口不成!”
“放肆!你一个小小知县,哪来的胆子,敢与殿下这般无礼!”
细玉瞪住人,当即不干了,主子的威严,岂能让一个小官驳斥,这也太不把他们凤朝放眼里了!
“细玉。”
司月恒看他一眼,制止他言语,“你下去,吩咐人守住门,不许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影穗。”
“诺。”
细玉低了脑袋,不敢耽搁,只经过刘清身侧时,分外不客气的送了几个眼刀。
刘清八风不动的抬了下巴,没搭理。
随着门扇开阖,屋内很快静下。
司月恒看向屏风后站的笔直的人影,蓦地轻笑,“刘大人,本君想与你做一桩交易,原该礼数周全的递了帖子,请你过来,只是你祖母死在本君随将的手里,若不用这法子,你怕是不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