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历来只信自己,全身心的交付出去,于他而言是极为愚蠢的行径,更是绝无可能触碰的禁忌。
对其他女人是这样,对许攸衣更是如此。
容色纷乱的旖念一瞬退去,他抬起眸,看向许攸衣的目光,无端端的竟是生了些许警惕。
这模样?怎么像是?
许攸衣眉尖微挑,心头有些不可思议,“本官可没有拿身边人送情面的癖好,不过是令你过去替刘主绅扇个扇,你怎么弄的像是本官要将你卖给她似的?”
“不不不,大人的身边人,某怎么好随意差使”,刘方看的清明,刹那觉着一口老牙磕碜的,甚是牙酸,她可不想掺和这种话本子里的戏码,再说这俗世,终究非街市烟火气这般简单平凡。
况且士族择选正君,便是她一个商贾,也晓得绝非女子与男儿家之间,两厢情愿便能成的,而侧室,通房之流,也是定死了要身家清白,容貌端正,甚是规矩的。
容色这三样,依她多年阅人的经历,怎么看都不像占的全的,且,她总觉得好像在何处见过他,凭本心讲,容色不像是个简单的。
要说他没点攀附许攸衣,跻身高门的心思,刘方自己都觉着可笑。
“某历来怕热,大暑的天,便是凑在冰窖,也无甚用处,大人不必费心。”
刘方这般推辞,许攸衣自然也不会坚持,只是容色这番表现,倒令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淡漠苛责,而致他这般敏感多疑。
“容色,本官已觉清凉,你且去坐着歇息去吧”,瑞凤眼带上丝温和,许攸衣觉着或许多体贴些底下人,设身处地的为百姓着想,方才不失为一个好官。
容色是她的身边人,若连他都似惊弓之鸟一般战战兢兢,实在说不过去。
容色诧异的微瞠了桃花眼,许攸衣竟会怜惜他,担心他累着?
他犹豫的转了身,视线绕了圈屋内,最后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将脚踏搬去那处坐了下来。
许攸衣满意的点了头,放心的端正了身子,搁容色眼里,不禁有了些动容。
或许?
她,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