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扇捏在手里微微作响,许攸衣刹那绷紧了神色,身后几个欲领路的山匪瑟缩了下,拔出大刀,刀尖颤着对准那侧,脚步又进又退,容色桃花眼张的极大,后缩着身子,紧贴上许攸衣后背,手环在她腰上,越收越紧,细腰抖着,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俺看你们谁敢!”
陈阿大挥起大刀,庞大的身形一跃而起,快的几乎看不清动作,手起刀落下,许攸衣的胸前大片的血花绽开,污浊的血液坠在红衣送嫁服上,顺着衣襟一路流淌而下,惨叫声凄厉,三四只断掌跌落在地上,淌着鲜血抽动着五指。
场面骇人至极,几乎立刻,震慑住了冲动上前的一众人,大伙左右看看,到底是有了些畏惧,气氛一瞬僵持了起来。
桃花眼傻愣愣的瞪到了最大,几滴血从他的眼窝缓缓淌过,容色面无人色的像是失了语一般,浑身僵硬的定在那里,身前的许攸衣白皙的面色被血痕染过,瑞凤眼死寂的仿佛毫无波澜,污损的妆容无端的令人惊心动魄,似是一把古朴名剑乍然被人磨开了刃,从里到外的透着股渗人的阴鸷。
空气里血腥气弥漫四散,恶心的令人作呕,村口的老人夫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僵持的两方谁也没注意到许攸衣的变化,所有的注意力都分在了地上的断掌和浑身是血,滚在地上嚎叫的几人身上。
“大大…当家”,众人心里终是生了害怕,大热的暑天竟然冒了冷汗,抖着小腿脖子,几个冲在最前面险险避开那一刀的两个贼匪,咣唧一声,吓的刀都掉在了地上。
一时间,混乱戛然而止。
陈阿大握着四尺长的大刀,沉重的插在了被血迹浸透的黑土里,刀柄上流纹般的磨痕闪着幽暗的光泽,深深的刻在了众人的心上。
“青崖山该听谁的!还轮不到你们做主!再有下次!俺就拿你们的人头下酒!滚!”
一番压倒性的血腥较量,刹那便让一众贼匪没了话,僵硬的脸干笑着,咣唧声此起披伏,刀剑被弃在地上,急切的脚步踉跄着越走越远,几乎是落荒而逃。
陈阿大哈哈大笑,志得意满,侧眼瞟了眼许攸衣与容色,抱起胸猛地朝地上吐了口浓痰,“大喜的日子真晦气!来人!去把她们给俺洗扒干净!”
...
许攸衣揽着容色,胳膊搂在他肩上,几乎承受着他全部的重量,身后的贼匪推搡着她俩,目光甚是放肆的流连在容色柔软的不堪一折的小腰上,不断催促着快走,近乎变态的享受着那袅娜间的风情。
容色颤抖着身躯,神色呆滞,仅凭本能的瑟缩在许攸衣怀里,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娃娃,全然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