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如此开心?”
高斩平时一向神色寡淡,左延礼瞧他今日这副模样也有点不对劲,又突然瞥见他下巴有道伤,心里更为疑惑。
“你这伤又从何而来?”
高斩想起昨晚遭了宋戴竹的道,脸上的笑意已经敛了下去。
他一脸不悦地说:“被疯狗咬的。”
“疯狗也能伤得了你?”
他是太大意了,不过宋戴竹也没有捞到半点好处,他将他一顿毒打。
他们正闲聊,高斩见宋祁玉出了营帐,知道他今日要早点进宫,于是便匆匆辞了左延礼。
宫里一切如常,宋祁瓒一如既往偷懒,整日不是玩狗就是遛鸟。也只有宋祁玉进宫的时候,他才安分一些。
今日宋祁玉进宫,他正在寝殿内捉迷藏,被宋祁玉逮了个正着。
宋祁瓒眼睛蒙着锦帕,迎面撞上来一个人,他立刻一把抱住。
“我可抓着你了。”他感觉有点不对劲,问,“佟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健壮?”
宋祁玉的脸沉到了极处,众人跪地,吓得瑟瑟发抖。
宋祁瓒忽然感到气氛诡异,拉下锦帕一看,宋祁玉的整张脸出现在他面前,他顿时瞠目结舌。
“五、五哥,你今日、今日怎么这么早!”
“来人!将屋里的一干人等拖出去,杖毙!”
宋祁玉的声音似有雷霆之势,令人脑袋一嗡,屋里的奴才无不震悚。
“陛下饶命,晋王殿下饶命!”
那个叫佟典的內侍跪爬上前,扯着宋祁玉的衣襟,不断求饶。
“本王上次就已经饶了你一命,是你不知好歹!”
宋祁玉一脚踹了下去,他跌出去老远。
一旁的宋祁瓒眉头紧蹙,看着地上求饶的佟典,面色凝重。
外面的奴才进了屋,眼见着屋里的奴才一个个被拖了出去,宋祁瓒终于开口了。
“五哥!你放过他们,我以后听话便是。”
宋祁玉沉着的眼皮微微一抬,瞥了宋祁瓒一眼,此刻他一脸哭丧委屈,看样子倒有几分真情。
宋祁玉摆了摆手,全部打发出去做杂役。
“谢陛下和晋王殿下不杀之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