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却暗暗地为这谣言推波助澜,偷偷地为这把火淋上了些油,让它烧得更旺一点。
因为自打赵子衿入晋王府以来,就久居于别院之中。底下的人知道她不受宠,明面上不敢对她做什么,可常常在私底下使绊子,她倒是没什么,就是似锦为此受了不少委屈。
只不过这些委屈似锦都默默藏在心底,从来都不告诉她。
可怜的赵子衿在赵府被当作不祥之人也就算了,如今连晋王府上的这些奴婢们,都敢对她冷眼相待,小赵早想帮赵子衿坐实这晋王妃的名分。
如今借着这一场东风,她要让这把火越烧越旺,好让似锦抬得起头来,这样也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说起欺负,最可恨的还是宋祁玉。
宋祁玉肯定是故意让她一直画下去,借此折磨她。她累了一整夜,好像被掏空了身体,心底对宋祁玉产生了无数的怨念。
她越想越气,回来路上一直在琢磨如何“回报”他,早已想到了报复他的办法。
“似锦,你那里可有缝衣服的针线?你找来给我,线要长一点。”
“小姐你想做什么?我来做。”
小赵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这件事似锦帮不了她,她要自己去完成。
她已经累坏了,这件事等她休息完再做。于是小赵不等似锦拿回针线,便倒下呼呼大睡了。
*
晚上,宋祁玉和高斩、宋戴竹从外头回来。刚刚外面下了一阵雨,他们纵马疾归,却也淋了一身。
底下的奴才拿了衣服准备为宋祁玉更衣,却发现衣服出了点问题,又匆匆命人回去取了另外一件。
回来之时,他们面有难色,宋戴竹见他们磨磨蹭蹭,在门口将他们拦下。
“怎么回事?”
“回宋先生,王爷这衣服的袖口,不知为何,全都被缝了起来。”
宋戴竹抓起衣服一看,两只袖子全都被缝上,针脚凌乱不堪。
“谁这么胆大妄为,竟敢戏弄王爷!今日谁来过永清殿?你们现在去查清楚,将一干人等带回来!”
“罢了。”
宋祁玉此时在屋内品茶,听到外头的声音,气定神闲地应了一声。
宋戴竹怒气冲冲地回了屋,说道:“王爷,此事不能就此作罢,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此人胆大包天,一定得好好治罪,不然您颜面何存!”
宋祁玉闻了闻茶香,慢腾腾地啜了口茶,懒懒地抬眸瞥了一眼气极的宋戴竹。
他缓缓地说道:“除了她,没人有这个胆子!”
宋祁玉想起她上次剪了小酒身上的毛,这次又缝了他的衣服,心想她倒挺会耍性子。
他如今一门心全在迎“贵客”一事上,懒得与她计较这些,让奴才们把线都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