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祝您……”
“阿七。”宋祁玉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知道,我不兴这些。”
宋祁玉不要什么长寿与福气,他不在乎生死,福禄对他来说不重要。他现如今只一心期盼上元节的到来,心中除了此事,别无所求。
高斩察觉宋祁玉的落寞,待要开口,此时宋戴竹兴冲冲地端着四色糕点进了屋。
“王爷王爷,冬至吃了我这糕点,祝您吉星高照,高枕无忧,高……”
“贪财。”
高斩清了清嗓子,一脸嫌弃地看着宋戴竹阿谀谄媚的模样。
“怎么,就许你送,不许我送啊?”
宋祁玉没有提前准备银两,此刻他书房里再无多余的银子,高斩眉头一沉,只好将宋祁玉刚给的银子从怀中摸出来,默默地搁置桌上。
宋祁玉见状,把银子给了宋戴竹,算是走了一遍礼俗,从了他们的心意。
“阿七,晚点再给你。”
“王爷不必了,属下只是想尽一份心意,并不是见钱眼开之人。”
“你……”宋戴竹瞪大了眼睛,怒指高斩,“高斩,你话里有话骂谁呢?”
高斩尚未回应他,底下侍卫通传,说赵子衿在殿外等候。
宋戴竹一笑,指着高斩的鼻子说道:“好哇,原来你指桑骂槐,竟敢非议王妃!”
高斩皱紧了眉头,默默地瞥了一眼外头端着食物朝书房大步流星走来的赵子衿,不由地叹了气。
他没有妄议赵子衿,从始至终,他说见钱眼开的人只有宋戴竹。只是宋戴竹反应极快,瞬间话锋一转,他就落入了圈套中。
他提了提手中的剑,挑眉说道:“怎么,要我手中的剑来告诉你,我有没有妄议王妃?”
“你!欺人太甚!”
宋戴竹一下子就慌了,高斩几年前曾用剑打掉他的一颗牙齿,他心里一直有阴影,连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
他们俩闹不起来,一个爱诡辩,却连三脚猫功夫都没有;一个不爱说话,只用武力解决问题。宋戴竹无可奈何,每次只能屈从于高斩的利剑。
他们俩要都是武林高手的话,估计得天天上房揭瓦。
宋祁玉并不理会,心全都在外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上面。
小赵端着酒和下酒菜过来,和和气气地给宋祁玉行了礼。今日冬至,又恰逢宋祁玉生辰,是个阿谀谄媚的好日子。
“王爷,时值冬至,如此好时辰,我温了些酒,备了点下酒菜,咱们一起小酌几杯吧。”
宋祁玉沉着眉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未作答复。
宋戴竹与高斩见赵子衿如此热情,面面相觑,高斩目光往下,落在他手里的碎银子上。
宋戴竹刚想藏起来,忽然瞥见高斩默默地摊开掌心,眼神威逼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