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发展完漫画里的分镜后,她才能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她想到赵子衿对宋祁玉步步沦陷的感情,想到后面圆房的事,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
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赶紧离开这里,二是找出可以打破分镜模式的方法。
可是她该怎么做?如今她什么办法都没有。
小赵脑袋有些凌乱,急急忙忙地说:“我去西苑了。”
“把这块玉佩给她。”
宋祁玉再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随后将它装进了锦盒里,交给小赵。
这块玉佩是宋祁玉的贴身之物,上面刻着一只老虎,眼神温顺,却威严十足,而背面刻着他的字——“雁堂”。
这是当年他迎娶徐品蕙之时,婉和先皇后送他的礼物。
小赵从宋祁玉的眼神里看见了些许的恍惚,不过转眼之间,他的眼神便清寒如初。
徐品蕙卧榻多年,宋祁玉自知有负于她,可他从未想过儿女情长,对他来说,那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此时此刻,他异常冷静地思考着另外一件事。
昨夜太医告诉他徐品蕙大限将至,宋祁玉既知无法救治,她此时离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把这块玉佩给了徐品蕙,其实是告诉自己,他必须斩断一切,从此以后,让晋王府与徐家再无牵扯。
他想做的事,早已没有退路,卷进来的人越少越好。
举事在即,大局未定,或许这就是徐品蕙最好的归宿。
*
西苑已没有往日的辉煌,到处冷冷清清。宋祁玉重新派人过来照料,但徐品蕙不让她们进屋。
她们不敢忤逆晋王的命令,只好全都站在寝殿前听候差遣。
“徐姐姐。”
徐品蕙在病榻之上,隐约听到一个可爱伶俐的声音,微微抬起头。
她身体虚弱,待小赵走近,看见她周身的打扮,知道这便是晋王府的王妃。
按礼制,徐品蕙得亲自到别院向她问安行礼,可她已经卧病多年,连走出这西苑的力气都没有。
何况她这一身病,还是少见人为妙。
她挣扎地想起身,被小赵制止了。
“徐姐姐,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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