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也瞬间清醒几分,她轻轻摇头——
“不会。”
“我不会重蹈覆辙。”
那一晚白梦也又一次失眠,她听着窗外起起伏伏的海浪声,想起了分开的这几个月中两人唯一的一次联系。
那是在农历新年的时候,那一天周围都是万家灯火,唯独白梦也独自一人。
餐厅灯光晦暗,她给自己煮了碗面,一边小口吃着,一边回复着微信里铺天盖地的祝福消息。
宜城市区禁鞭,但依旧可以看到远处的漫天烟火,白梦也给自己倒了杯酒,顺手端到阳台上的小沙发坐下。
那时候的她状态特别差,哪怕是最烈的酒,她也品不出丝毫味道。
她慢慢喝着酒,不断地点开微信又退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宜城老一辈的人都有守岁的习俗,白梦也那天也等过了凌晨才睡。
依旧是迷迷糊糊的一晚,当她好不容易酝酿出点困意时,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白梦也摸出手机一看,是一个未知号码,本来是从来都不接陌生电话的人,那一晚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开来。
接通的瞬间,对面灼热的呼吸声立刻将她包裹,白梦也心里莫名一颤。
呼吸声近若可闻,但一直没人说话,正当白梦也自嘲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想要挂电话时,灼热的呼吸声逐渐减弱,随之而来的是一句压抑着厚重情绪的嗓音——
“梦梦…”
几乎是立刻,白梦也手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但她没有出声,她能感觉到谈时琛喝醉了。
紧接着是一阵沉默蔓延,当白梦也以为这通电话就是这样时,他再次开口了——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没有丝毫预兆的,白梦也的眼泪瞬间滚落。
再后来,似乎就是谈岁淮的声音,“…喝醉了就早点睡…”
紧接着没过多久电话就挂断了。
那一晚和如今一样,对她而言也是一个不眠之夜。
回忆掐断,白梦也揉了揉发红的眼眶,重重吐出一口气。
她不想这样。
她已经被丢下过太多次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毕竟被当做垃圾一般丢掉,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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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进入到中期阶段后大家都忙了起来,听汤凌敏说他们拉力赛训练也开始封闭训练了,所以就算她和谈时琛住在隔壁房间,两人这段时间也几乎见不到。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那些再见面的情绪起伏似乎也逐渐归为平静。
实习的倒数第二站,他们分小组去了附近的乡下调研化工厂产生的污染情况,因为是近距离的调研,白梦也和同级的一位男生一组去了离居住酒店不远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