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分百可以肯定,自己的羽绒服之所以能打动傅临陌,靠的不是很暖和,也不是心意,而是她特地说在话头的新的两字。
傅临陌这人洁癖挺严重的,不是那种生理上的爱干净,而是心理洁癖,被别人碰过的东西,他一般是不会再要的。
要不是谢可可在他那里占了点分量,下午人给他递衣服的时候他估计扭头就走了。
而祁笙之所以会那么激动,就是因为他接过了谢可可递过去的衣服,因为这这说明了谢可可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当然,也没到特别不一样的地步,不然她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应该是穿着绿大衣,而不是仍旧一身单薄作战服的傅临陌。
想到这里,祁笙突然想起这人跟自己同归于尽的场景,一个不甚靠谱的想法突然止不住的冒了出来。
傅临陌不会是因为自己碰了他,所以不想要他自己了,所以才跟她同归于尽的吧……
被自己的猜测气黑了脸的祁笙,一言不发的从包里拿出一瓶幼儿钙奶,插上管子咕噜咕噜。
“祁笙你喝的啥?”
沈别依好奇的伸着脖子。
“幼儿钙奶,你要吗?”
沈别依飞快摇头,对此敬谢不敏。
晚餐很简单,压缩主粮用水泡开,一分钟左右就会蓬松成拳头大小的黑紫色面包,看着其貌不扬,顶饿能力却是杠杠,一餐一个就够。
开火主要烧的,是菜。
火堆上挂的罐子里,煮的是压缩生肉罐头和干蔬,之前祁笙她们带回来的一些新鲜蔬菜也被放了进去。
人手一口折叠碗,一碗肉蔬汤,一口面包一口汤,暖呼呼的汤加上饱乎乎的主粮,原本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如今却生生带出了一股幸福的味道。
祁笙跳车之前吃过厄兽肉,下午混战也就做了一次撑杆跳,现在其实不是很饿,所以她没拿主粮,只是盛了一碗汤捧在手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视线则毫不遮掩的落在身边那人身上,一点顾忌和害羞的意思都没有。
至于傅临陌,顶着那张关注度满分的脸也不知是不是早就习惯了被人注视,对于落在身上的黏腻视线是既没反应也不阻止,就跟没感觉到一样。
祁笙敢这般肆无忌惮,是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只有在乎和不在乎两种情况。
他在乎的,比如谢可可,不管对方身在何处,心在谁那儿,他都能无怨无悔的为其付出,只要她转身,他便一直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等着。
他不在乎的,你干什么都跟他没关系,哪怕是有个男人站在他对面脱了裤子对着他视奸猥亵,只要别靠近他一臂范围内,他就能做到无动于衷。
泾渭分明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吃完饭后,众人麻溜的收拾好东西,熄灭火堆,撒尿的撒尿,抛屎的抛屎,总之在保证不起夜的前提下,赶在七点五十分之前进了帐篷。
祁笙是最后一个进帐篷的,在她之前的进去的傅临陌正在陈墨身边的位置往地上铺睡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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