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纸已经被血浸湿,她又抽了几张换来继续堵着,另一只手里的笔一直没放下过,此刻才重新开始做题。
老师看她手里的纸还在被血染开,担心地开口道:“现在去医务室吧?”
抬眸看了眼黑板上的钟表,距离考试结束只有十五分钟了,温可芯继续摇头。老师也看出她的坚持,最后只是站在她旁边防止她出事守着她考完了这场试。
结束后温可芯在老师的叮嘱下自己去了趟医务室,血已经止得差不多了。但脸色特别惨白,医生说她营养不良休息太少了,给她打了点滴。
在群里发了条消息后温可芯就这样窝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睡了很长的一觉。
周五考完试,周一出的成绩,她能预感到自己这次考得很差,会被很多人议论……所以一直都在做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的是家里人先来把她接走了。
来的是位陌生的管家,但看到他身后眼熟的司机大叔后温可芯还是跟他们走了,也确实回到了温家别墅。
只不过这次她被直接带上了顶楼,装潢华丽大气,处处彰显着矜贵,也透着一股普通人勿近的距离感。
这是温可芯“穿书”后第一次见“原主”的父亲,在听到管家关门时喊了他一声“温总”才猜到他的身份。
事实证明她也没有猜错,抬头淡漠望向她的人长得和她有五分相似,他只扫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抬手把一份文件扔到了桌角。
“啪”的一声在沉寂的办公室里格外突兀清晰。
“自己过来看。”他的声音冷得不像话,仿佛蕴着冰川上的寒气。
她听话地走过去,动作轻地打开了黑壳文件夹,里面夹着的是这次考试他们学校的成绩。
第一栏就是她的名字,并不是说她是第一,而是怕她自己找不到自己的名字,特意把她提出来标红排在第一排让她看清楚。
名次全校六十三,分数比她以往的均分低了四十分。
虽然已经做足心理准备了,但现在看到这样的成绩还是有种一盆冷水浇下来的感觉,可能也是因为身边人散发的低气压,她变得更加局促不安。
“解释一下。”温帝辉继续浏览着手里的文件,没有再看她一眼,语气稀松平常,听不出喜怒。
温可芯脑子空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他也适时出声,“算了。”
“失败就是失败,任何解释都只是借口。”
“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拿了一些毫无意义的奖就飘了。”
她抿直唇线没吭声,听出他话里的漫不在意和隐隐的嘲讽,垂在裤腿旁的手不自觉握紧。
因为她并不觉得那些是没有意义的奖,也觉得他是在习惯性抹杀她的兴趣爱好和“成就”。
将手里刚审完签字的文件合上,温帝辉放下手里的银质钢笔,“成绩已经帮你撤了。”
“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