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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秉严接到黄文波电话时,正在替汪贤把脉。
汪徳和张文菊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本以为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老爷子的情况不仅没有继续恶化,相反,精神状态还更好了一些。
郝秉严漫不经心地收回手,按下了接听键。
“老郝,怎么你一回京,隔三差五就闹得沸沸扬扬。这赌约一事,都快传遍大街小巷了。”
黄文波的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担心,隐约还带着一丝调侃,“惹事精说的就是你。”
郝秉严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会不会好好说话?”
要不是李庄挑衅在先,楚若渝也不至于替他出头,“有什么话赶快说。”
黄文波暗自腹诽,紧接着说起了正事,“我手头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算算时间,也该回京了。”顿了顿,他一本正经道,“我准备把开班授课的大小事都交给你处理。”
是人总会有分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纷争,他决定退一步。
郝秉严一下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苦笑一声,“咱们相交多年,你又何必来试探我?”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若若暂且还需要韬光养晦,但等她准备充分了,这一切都将属于她。”
更别提,楚若渝对他有大恩。
他不是恩将仇报、不知好歹的人。
黄文波心满意足,他冠冕堂皇道,“你可别曲解我的意思,我就是纯粹不想操心罢了。”
郝秉严情不自禁翻了个白眼,“别做梦了,这心你不操也得操。”
手头上的事情就足以令他晕头转向,他吃饱了撑着再揽活。
黄文波没说什么,只是转了话题,“若若出手,我知道汪贤肯定不会有大碍,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别逼得那帮人狗急跳墙,做出一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郝秉严忍俊不禁,“这点你不必担心。”
自从汪贤的病情变成全民热议的话题后,医院方加强了安保,甚至连他晚上睡觉时都会有专人陪护,要多整缜密就有多缜密,“还有,李庄自信的很,他断定汪贤活不过三天,才不屑于耍手段。”
黄文波见郝秉严心中有数,便不再多嘴,“行了,等我回来再说。”
郝秉严挂断电话,日常询问汪贤,“今天感觉怎么样?”
汪贤苍白的脸上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他点了点头。
沸沸扬扬的新闻让他啼笑皆非,但归根结底并没有一个人关心他他,不过他也不在意,“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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