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秉严反复琢磨着方子,愣是没弄明白其中的玄奥,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这个方子对所有胃癌患者都有用吗?这好像不是药方?我实在没看明白。”
楚若渝哑然失笑,“不是药方,刚才我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是养身体的。”感受到郝秉严的渴望,她耸了耸肩,“不能,因为每个胃癌患者情况大不相同,必须辩证治疗。”
上辈子,她也一直在研究通用治疗手段,但没有太显著的成果。
郝秉严有些失望,但失望过后,他又觉得自己要求太高,以如今的医疗手段,胃癌属于不治之症,楚若渝能治已经是意外之喜,“知道了。”想了想他也学着马井程添了一句,“这里你不必担心。”
楚若渝知道郝秉严做事有分寸,所以并没有多言,“那我真的走了。”
楚和生带着楚若渝走出医院。
四下无人,他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郝秉严不是你师父吗?为什么他这么听你的话?”
真就不可思议。
楚若渝不想欺瞒楚和生,但也不想暴露太多,含糊其辞道,“因为我提出的几个理论意外推动了他手头的研究,所以才这样。”
楚和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美滋滋地揉了揉楚若渝的脑袋,“真厉害。”
以他的敏锐力和观察力,的确能发现其中的蹊跷,一个人学习上的成就可以归咎于智商,钢琴上的成就可以归咎于天赋。
但在医学一途上,就算智商再高,天赋再强,也得有大量经验的累积。
只不过因为楚若渝是他的女儿,他不愿意多想。
就这样吧,挺好的。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很快便消失在了如浓墨般的夜色中。
*
宁涛接到郝秉严电话时,才刚挂了西医医学会会长的电话不久。
不等郝秉严开口说话,他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你说你这是何苦呢?非要去和李庄较劲。我看你到时候怎么下得来台?”
“你请我做公证人,我连帮你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感受到浓浓的关切之意,郝秉严心头一暖,“你放心吧,我有把握。”
楚若渝已经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他当然要漂漂亮亮地收尾。
一旦事情真的闹大,下不来台的,只有李庄。
宁涛听到这话头痛无比,“你不知道汪贤的病情有多复杂,这些年连我都略有耳闻。他的命,就是靠钱吊着。听我的,好好去和李庄道个歉,我给你从中调和一下,这件事儿也就过了。”
哪怕是被耻笑,也总比再也不能行医强吧。
郝秉严果断拒绝,他语气认真而又肃穆,“这些年,你什么时候听我说过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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