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秉严自己都没这么厉害,他怎么可能教出这么牛逼的徒弟?”
“难道他以前都藏拙了吗?不对呀,不可能的。”
“有这样的徒弟,我做梦都会笑醒。”
“你们快别讨论徒弟不徒弟了,切脉针灸的课不让上,那咱们以后怎么办?李老?说的应该是李云胜吧?什么混蛋垃圾玩意儿,这种利人利己的大好事也要从中作梗。”
“说到底也是咱们理亏,老郝生气也是应该的,不清理门户,我自己都觉得脸红。”
“那现在该怎么办?”
“没听到说要去茶楼吗?咱们跟上。大家可一定要记住了啊,帮理不帮亲。”
……
董浩听着他们的议论,忍不住撇了撇嘴,说得好听,帮理不帮亲,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嘛。
就在此时他忽然被点名。
“你跟我们一块去。”
董浩:“……”
搞了半天,还是没逃过这一劫。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彻底认命。
茶馆内,茶香袅袅。
严落坐在窗边,时不时地看一下仁医堂的方向,门口的人始终没有散去,显然一切照计划进行着。
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就在此时,小包厢的门被踹开。
郝秉严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只一眼,他就捕捉到了李云胜的身影,二话不说,他抄起桌上的茶杯,直接往对方的脸上浇。
“卑鄙无耻龌龊,真叫人恶心。”
李云胜万万没想到,本应该被针对、走不开身的郝秉严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心里有些慌。
掸去肩膀上的茶叶渣子,他佯装镇定,“你到底什么意思?”
“别装了。”
严落眉头微微蹙起,他插话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
郝秉严本来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李云胜会针对自己,看他和严落同处一屋檐下,哪能想不通其中的弯弯绕绕。
所谓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说的大概就是这两人。
不等郝秉严回答,浩浩荡荡一群人陆续进入了小包间,让本就狭小逼仄的空间更密不透风。
严落和李云胜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里的诧异。
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不知道,仁医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董浩是最后一个进入小包间的,他默念“阿弥陀佛”,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到李云胜的身边,“你快告诉他们,都是你用钱收买我的,我真的不是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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