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告诉我们一下又不打紧。”
先前给黄文波下跪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中挤出来,满目期盼,“我妈妈还好吗?”
他双手紧紧搅在一起,显然心里的情绪并不像表面平静。
脑中风发病急、病死率高,一直缺乏有效的治疗措施,他心脏砰砰直跳,“求求你告诉我吧。”
黄文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人暂时没事了。”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哗然。
“真的把人给救回来了?”
“中医竟然这么神吗?”
“简直不可思议。”
年轻男子忽然就热泪盈眶,他伸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最后他感激道,“谢谢,真的谢谢你。”
一天的心情仿佛在坐过山车般,现在尘埃落定,还有些后怕。
黄文波实话实说,“后续恢复还不好说。”
年轻男子哪里还在乎这些,只要人在,希望就在,他郑重其事地给黄文波鞠了一躬。
黄文波有些脸红,只不过皮肤黝黑不甚明显,他在治疗上发挥的作用等同于无,这感激受之有愧,“你要感谢的是人是她。”
说完,他伸手指了指病房的方向。
年轻男子连连点头,“会的会的。”
如果不是黄文波,楚若渝怎么可能会来,两个人都要谢。
“黄大夫,我妈妈中风两年了,能不能帮我妈看看。”
“黄大夫,我爸爸才刚住院一星期,现在恢复的不太好,我都快担心死了,求您去看看吧。”
黄文波瞬间成了香馍馍,被围得水泄不通,一时间,哭笑不得。这下,他没了打趣西医的心思,敷衍了几句后,逃似的继续去煎药。
说真心话,从医这么多年,没同时见过这么多态度热切的家属。
这感觉,又爽又无奈。
黄文波回到办公室时,靳言还没有离开,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怎么样,人救回来了吗?”
心里明明已经有了判定,他依旧想确认一遍。
黄文波迅速奔到办公桌旁,“当然。”他认真撰写了楚若渝口述的药方,然后当宝贝似得收好,做完这一切,才忍不住唏嘘道,“她的医术,当真深不可测。”
每次他都以为是楚若渝的极限,最后才发现,只是冰山一角。
靳言心内骇然。
人总有生老病死的时候,能结识神医,尤为重要。
这瞬间,他打定主意,一要紧紧抱住楚若渝的大腿,“她人呢?”
黄文波随意地摆了摆手,“病人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我估摸着楚若渝还要在这里呆上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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