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秉严嘴角浮出了淡淡的笑意,原本是介意的,可和楚若渝交谈过后,他发现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就当是自己瞎了眼呗,总不能一直怨天尤人。”他眼里布满了雄心壮志,“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宁涛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郝秉严心态竟如此豁达,他有些羡慕又有些钦佩,“你老实告诉我,这切脉针灸是从哪学的?”
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么,郝秉严的主攻方向根本不是针灸,他不相信短短短十年对方就能脱胎换骨。
肯定另有际遇。
提到切脉针灸,郝秉严的笑容里满满的得意,他故作高深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宁涛翻了个白眼,“和我你还卖关子吗?”
还真别说,他挺想见见郝秉严背后的高人。
郝秉严耸了耸肩,“我是真的不能说。”还是那句话,楚若渝想要低调,那他绝对不会为她招惹麻/烦,“以后你就知道了。”
宁涛知道,从郝秉严的嘴里是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他深思熟虑后,认真承诺道,“有我在,你放心。”
利国利民的好事儿,谁要敢插手,他就剁了谁的爪子。
郝秉严闻言,由衷地感激道,“多谢。”
有这一句担保,他就不用再担心小人作祟,说话做事都能更有底气。
宁涛见他搁这儿假客套,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
郝秉严看着这笑容怪渗人的,头皮一阵阵麻,“喝酒。”
两人推杯交盏,气氛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宁涛有些醉醺醺的,说话都夹杂着喷薄的酒意,“你有想过,和他们再见面的场景吗?”
大家共处于一个圈子,彼此低头不见抬头见,想到那样的场面就觉得尴尬。
郝秉严听出了宁涛的未尽之言。
他背靠椅身,姿态闲适,然后肆意的笑,“中医医学会算个什么东西?一群虾米组成的协会,你别把他们看的太高了,也别把我看的太低了。有时候,风水轮流转呐。”
这是楚若渝出神入化的医术带给他的强烈自信。
宁涛惊了。
明明醉眼朦胧,他还是瞪大了眼睛看郝秉严,最后他感慨道,“你真的变了。”
郝秉严喝多了酒,膀胱胀得厉害,“变什么变,不都还是我。”
他站起身,“我去趟卫生间,你先喝着。”包厢内有些闷,想着吹风清醒一下,他索性出了门。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刚出门就撞见了老熟人。
“郝秉严?”
头发花白的老者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揉了揉眼,意识到这并不是幻觉,“你竟然回来了?”
郝秉严哪还有醉醺醺的模样,他皮笑肉不笑,“怎么?哪条规定说我不能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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