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打了两通电话都处于占线中,直到第三次才接通。
不等葛君山说话,黄文波幽幽地开口道,“你也是为了楚若渝来的吗?”
葛君山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心酸感,他苦笑一声,“是啊,刘启东把中医宣扬的神乎其神,谁能不心动呢?”
最重要的是,求上门的大多都是久治不愈的,个个都棘手的很。
黄文波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截瘫的症状,“像这些我应该也能治,超过这些范围的,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葛君山忽然有些羡慕起黄文波,跟在楚若渝身边才多久啊,就能这么有底气的说我也能治了。
压了压心中的酸意,他又问道,“那楚若渝呢?”
黄文波清了清嗓子,一字不差地转达楚若渝的话,“周一到周六我要学习,不要来打搅我,不过周日我可以挪出半天时间来,至于做什么,你安排。”
葛君山相当的无语。
神他妈的学习,有这时间,悬壶济世不好吗?
想到这儿,他整个人都变得幽怨起来,真就弄不懂楚若渝的思维,好好的大学不上,非要在高一蹉跎时光,能把人气死。
“我这儿有个瘫痪的病人……”
黄文波连忙打断他,“别你那儿了,你知道外头有多少人在排队吗?”
能找到他的,大多都是不差钱的主。
做为楚若渝的野生经纪人,他真的也很难啊,得罪谁都不好。
葛君山大约能够猜到楚若渝有多受欢迎了。
也是,神医谁不爱呢。
他苦涩道,“是孔孝先。”
黄文波听到这名字,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咙口,最后极其不情愿地开口,“那让他带着他父亲周日到刘启东所在的医院去。”
葛君山疑惑,“不能让楚若渝亲自走一趟吗?”
黄文波皮笑肉不笑,“能是能,就是得让他等着了。雅中下周一校庆,楚若渝有个钢琴独奏,怕赶不回来,她肯定不会去的。”
葛君山彻底无话可说。
做人做到楚若渝这份上,也算是相当的成功了。
“我知道了。”
*
周六晚,孔孝先、葛君山便带着孔老爷子不辞万里来了湘市。
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夜后,他终于见到了楚若渝。
即便黄文波给他打了好几剂预防针,孔孝先仍控制不住自己的震惊。
在中医里有个不成文的默契,老中医等于名中医,意味着年纪越老,医术越高。
楚若渝练了一上午的钢琴,连带着心情都十分愉悦,看着孔孝先目瞪口呆的模样,难得打趣了一句,“怎么?不相信?”
孔孝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等他回过神来后,才意识到自己这头点错了。
本想说点什么挽救,但没想到楚若渝压根都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