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边,烦躁地抽着烟,神经紧张地不停抖着腿,满脑子都是拿着新身份证和现金远走高飞。没等了一会儿,门口有人敲门,他惊得立刻抬头,呼吸停滞一秒,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在猫眼里确认了一下来人,见是刚刚跟他通过电话的大刚,就松了口气,给他开了门。
大刚斜昵了齐恒斌一眼慢悠悠地进屋,那眼神里藏着诡谲和不屑,他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见玻璃茶几上有一盒没抽完的烟,刚拿出来一支,就听齐恒斌问他:“现金呢?”
齐恒斌见他空手而来,连个包都没带,不免生疑,赶紧皱着眉头催促地问。
大刚找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就扔了烟,冲他招招手:“你先别急,老板说现金肯定给你,不过你得先写个东西,写完了身份证和现金自然会有。”
齐恒斌一脸疑惑,不过还是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他见大刚从怀里翻出来了一张纸还有笔,放在茶几上,对他道:“我说,你写。”
齐恒斌还以为是借条之类的,紧要关头没多想,咽了口水,赶紧拿起笔趴在那,发抖的手悬着:“写什么,赶紧说吧!”
“写好点,可别写错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你老婆李芸以后会怎么样……”大刚冷笑一声。
齐恒斌背脊一僵,脑海里“嗡”的一声,他声音哆嗦:“说、说……”
大刚眼神突然变得狠厉,在他的背后盯着他,一只手已经伸向了大衣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绳子,他慢悠悠地道:“我承认曾经侵犯过满星孤儿院和未来孤儿院的孩子,自知罪孽深重,难逃法律的制裁……”
齐恒斌刚写了一个字笔就停下了,他双眼发红,早已面目狰狞,他不可置信地慢慢扭头,眼神狠绝,当他看到大刚手里的绳子时,豁然把笔扔在了他脸上,猛然起身就要往屋外跑!
大刚目光一狠,“噌”地起身,冲了过去一把按住了齐恒斌的肩膀给他拽了回来,大刚人高马大,瞬间撂倒了齐恒斌,一条胳膊箍住齐恒斌的脖子用力勒住他,又把掉在地上的绳子拽了过来绕在齐恒斌的脖子上,用力一拉,齐恒斌躺在地上不停地挣扎,鞋跟蹭在地上,不停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人都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地较着劲,齐恒斌翻着白眼,力气不敌大刚,脖子被勒得血红,面上都是肉眼可见的青筋,他奋力挣扎,一脚踢碎了旁边的茶几,房间里立刻传来“噼里啪啦”的巨响,玻璃碎裂在地,惊得街坊邻里都吓了一跳。
这时,齐恒斌从迸溅到他身边的玻璃碎渣里乱摸一气,终于摸到了碎成半个的烟灰缸,抬手“咣”的一声狠狠拍在了大刚的脑袋上。
“唔!”大刚脑袋开花,两眼发黑,吃痛地顿时卸了力气。
齐恒斌趁着这会儿功夫瞬间挣脱开了他,拼命往门外跑,大刚今天是拿钱办事儿,人命不交出去,他拿不到一毛钱,所以,脑袋上还呼呼冒着血,也好像没了知觉一般又从地上猛地起身,从身后又擒住了齐恒斌,人又瞬间纠缠在一起,扭打起来,地板上“咚”“咚”和拳脚相加的斗殴声剧烈起来,惹得隔壁住户心惊肉跳。
就在这时,两位警员匆匆赶到,从楼道里就听见了这家里传来剧烈的打斗声,他们瞬间锁定目标,破门而入,正看见人扭在地上殴打,头上衣服上全是血迹,都面容狰狞,眼里尽是狠绝阴鸷,势必要把对方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