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他听不下去了,这位班主任只知道针对打架进行教育,完全不管事情的起因,他目光凛冽地看着那个女人问:“我问你,上次我被抢钱的事情,你重视了吗?你有正儿八经地开班会宣布这样的行为是错的吗?”
班主任被问住了,脸色一白,抿了抿唇没说话。
简柏崇冷笑:“那你知道我跟那死寸头为什么打起来吗?”
班主任脸上带着气,却又不敢发出来,只是一板一眼地道:“我知道,是他言语不当在先,他家长来的时候我已经严肃批评过了。”
“不。”他义愤填膺地瞪着她,“你根本不知道事情有多恶劣,造谣对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在你眼里,就是一群十几岁的孩子打群架,对吗?”
“……你。”
“好了!”周伊文皱着眉头,低声呵止住他,“不许跟老师这么讲话!”
“不许这么跟她讲话?”他又是冷笑一声,“她要是早就重视了,还有后来这么多事儿吗!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你们这些大人分得清吗?”
说完,他气势汹汹地掉头就走,完全不顾母亲和班主任的脸色。
从小他就特立独行,他不需要看别人脸色,更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苟同,他一直都是一个独行其道的人。
周伊文追上了他,在他背后大喊一声:“崇崇!”
简柏崇拽着书包带,扬着下巴,眼神冷漠地回头:“你什么时候来南城的?”
周伊文脸色平静了下来,拽着他的胳膊拉着他到了路边停车的位置,有司机下来给周伊文开门,看到他,叫了他一声:“小少爷。”
简柏崇理都没理,直接上了车,坐在了后面。
车子一路开向南城的家,母子二人坐在车后面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周伊文先开口道:“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微信,我自然就来了。”
简柏崇托着下巴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街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跟我爸离婚了吧?”
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呢?可笑。
周伊文眼神一怔,侧目看了他一眼,又摇头叹息道:“没有。”
“不用骗我,也不用怕我受伤,离就离了。”他冷言冷语。
“确实没有,我跟你爸爸的婚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周伊文说着,给简光耀打了一通电话,两个人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她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