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言在心里默默地想了想,看江临序那个样子,肯定不在意外界怎么看他的性取向,甚至是私生活,毕竟他也不是娱乐圈的明星,所以,唯一能激怒江临序的只有这件事了。
想到这,她又立刻看向欧阳澈问道:“所以这些事情你也知道?”
欧阳澈这会儿表情略显木讷,他漫不经心地喝着手里的饮料,应了一声:“太子都知道,我肯定也知道啊。”
“你不会说出去吧?”甄言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他一句,她有点担心是欧阳澈不小心把丑闻泄露了出去,之后,江临序怀恨在心,惨剧还是会发生。
欧阳澈一惊,眼神带着躲闪,但很快否定:“为什么要问我啊……我不像是会到处乱说的人吧?”
你很像啊……
不过,对于欧阳澈这人,除了性格外向开朗以外甄言并不是很了解,也不清楚他的立场和利益点都在哪里。
“而且江誉还没正式立遗嘱呢,如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家底儿都留给了外面那个,江临序不得疯?”简柏崇道。
“怎么可能?”甄言不明白这个逻辑,“江临序好歹也是跟江誉生活了几十年的儿子,江誉怎么可能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外面的私生子?”
这时,简柏崇双腿伸直,懒懒散散地往后一靠,身体舒展开,脖子往后一仰,看着头顶炫目的灯光,语气一冷:“如果江临序是养子,外面那个才是亲的呢?”
瞬间,甄言惊得五官凝住,她呼吸漏了半拍,木然地看着他被顶上灯光勾勒的精致下巴,她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他语调一沉,模样还是慵懒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就更少了,不过他这人喜欢喝酒,一喝大了,人就变样了,又脆弱又敏感又自卑,说不定喝醉以后,失口把自己是养子的事情告诉过他的床伴。”
“比如……你?”甄言下意识地问了一嘴,没有冒犯的意思。
简柏崇神情立刻变了,手里的牛奶瓶都因为气愤捏紧了,他极力澄清自己的性取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可能跟他睡,除非我死,懂了吗?”
“那你上次……在KTV……”她小心翼翼地提醒,心里怀揣着作恶的快感,非要故意这么说。
“我为了谁?”他眉毛一拧,说完自己又是面容一怔。
甄言看着他脸颊上略略泛起的红,挑起一边的眉毛,眼神古怪起来。
“当时还不就是找个借口把他拉走,你还真以为我要跟他睡觉,你想什么呢?”简柏崇心里烦躁,撇过头解释着。
“反正,谢了。”她又笑了笑。
他斜睨她一眼,没说话,又撇过头去,表情像个赌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