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她半天了,让她觉得有点不舒服,她想了想还是自己叫车回酒店算了。
脚刚往旁边走了一步,简柏崇喊住她:“去哪?上车。”
“不用了。”
“矫情个什么劲儿?上来。”
“……”
好吧,好像是有点矫情,毕竟以后就是同事了,还是她上司,也没必要一直躲着。
甄言往车后走,简柏崇眉头一皱:“坐前面来,你是害怕我吗?”
开玩笑,她怕他干嘛?
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大大方方地坐了上去。
车子没开多久,简柏崇问她:“你玫瑰湾的房子什么时候能住?”
她想了想:“大概下周就能搬过去了。”
“用不用我帮你换家酒店?”他很认地问她。
她脑子里还都是灿阳酒店卫生管理的事情,听他冷不丁这么一问,她第一时间反应的是:“你也觉得灿阳酒店有问题?”
简柏崇瞟了她一眼:“不知道,我又没调查过,二夏跟他们老总再熟,这种节约成本的事情,也不会到处跟人说吧?”
“节约成本?”甄言起了疑心问道,“这家酒店曾经有被曝光过为了节约成本,把布草送到不正规的洗涤厂吗?”
“那倒是没有,这种事就算有,你也拿不出证据,除非卫生部的人突击检查,布草PH酸碱度超标。”
她想了想又问他:“那苗晓桐是不是得过一些过敏性皮炎之类的病?她是皮肤敏感体质吗?”
简柏崇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倒是想先问问你,你对苗晓桐那么关心干嘛,就因为她是我前女友吗?”
“……”她面无表情地瞅着他。
“上次,咱俩不是讲清楚了吗?只做朋友?”简柏崇剑眉一敛。
甄言看着他,静待凡学大师的下文。
然后就听他继续语重心长地对她道,“你也看到苗晓桐现在的状态了,跟我谈恋爱就是这个下场,前人走的道路如此昏暗无光,难道你还要当‘革命烈士’吗?”
“……”
简柏崇很认也很担心地扫了她一眼,见她冷着眼,沉着脸,似乎疲惫不堪。
甄言扶了扶额头,支起胳膊肘靠在窗边,她脑仁疼,幽幽道:“柏总,虽然夏夏已经跟你说过了,但我想我应该亲自再跟你说一次,你误会我了,我确实没在飞机上对您一见钟情。”
“哦?”他挑起一边的眉毛,又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当时对您的脸盯着看,确实超出了礼貌时间范围,这是我的不对,正式向您道歉。”她把话说得体面又客气,听起来倒像是一种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