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繁哥哥,这个读啥?”香茶好学地问。
赵枝繁嗓子不舒服,但双手无碍,他抬起笔在字上面注音。
香茶拼音学得不错,标完生僻字后,香茶读起来通顺多了。
病房里就两号病人,此刻又是大上午,不是睡觉的时间。
不过香茶还是看了眼对面,小姑娘晶亮的眸子似是在问她读书会不会打扰到你。
祝藏光脚上刚换过药,疼得牙都快咬碎,一时抽不出精力和香茶说话。
老爷子刚被警务员喊走了,床边没人,祝藏光强撑着,苍白的嘴唇抖了下。
“没事,我不困,你读吧。”
香茶抿了下嘴角,她感觉的到,怪叔叔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在发颤,脸颊上的肉跟着抖。
很疼吧。
哎,可惜她不是医生…
摊开报纸,香茶逐字逐句地开始读。
小姑娘的嗓音清甜,和收音机里播报新闻的主播不一样,俏皮中透着柔腻,听不厌。
赵枝繁躺在那听妹妹读,用心梳理着最近发生的新闻大事,他既然选择以记者为目标,就不能和外边脱节。
祝藏光则闭着眼,喘着气感受着腿上钻心的疼痛。
听着耳边传来的女儿读书声,祝藏光突然苦笑了下。
如果可以,他倒希望这样的疼痛能多来几次,他想和女儿多呆一会,听听她拿普通话逐字逐句地读着有关他这个陌生父亲的新闻报道。
突然声音停了。
祝藏光睁开眼,对面的小人儿蹙着眉和她哥哥说话。
“枝繁哥哥,报纸上的坏蛋抓到了吗?”
赵枝繁摇头,他也不知道。
这是一条从外边传过来的新闻,事情发生了快有一个多月,可惜这边闭塞,市局报社竟然才得到消息。
不像香茶那个黄大仙朋友,早早的就在四九城的报纸上刊登了相关消息。
因着和军事相关,很多内容说得很模糊,也很夸张。
主要是说驻守边防的部队秘密处置了几个细作,过程中出了篓子,以至于一名军官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香茶咬着唇,她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赵枝繁也有。
兄妹俩默契地对视一眼,无奈赵枝繁还不能开口,不然定会说出和香茶一模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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