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茶听到她福子哥这么说,她开始摆着手指数年份,歪着头问:“爹,真的是那时候种下的吗?”
赵老三抹了把脸,忽而想到什么,道:“应该不是打战种的。”
说这话时,赵老三脸上的愧疚消失了大半。
钱火狗立马问:“姐夫,你知道这片地是咋回事?”
这些人参是人为种植已经毋庸置疑了。
赵老三余光瞄了眼扎着两个五角星辫子的女儿,女儿因为干涸无意识地舔着嘴唇,小嘴儿红润润的,唇瓣在金黄色的阳光下泛着光,可爱极了。
钱火狗也是个人精,立马懂了:“你的意思是——”
话戛然而止,钱火狗一对眼珠子恨不得刻在香茶身上。
香茶和赵福子处在懵逼之中,不过香茶要比赵福子反应的快,毕竟她有婴儿时期的记忆。
时隔快六年,虽然记得不如以前清楚了,但她始终记得她亲娘当初生她就是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中。
耳边还有砰砰砰的木仓声,她哇哇哭,她亲娘捂着她的嘴。
“宝儿,别哭,不能哭,哭了咱俩今天都要交代在这。”
小娃儿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但她能听得见,她呜咽止住了哭声。
等醒来时,她已经在赵爹的怀里了。
她亲娘说话声很淡,自持冷静,叮嘱她爹该往哪条路下山才不会被人发现。
她被她爹抱下了山,那些震人心的木仓声则随着她亲娘没入到深林中。
赵老三瞥了钱火狗一眼,点了下头。
又看了看香茶,轻声道:“你娘的事太复杂,等你长大了我再告诉你。”
香茶点了下脑袋。
其实她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三人打了个不算哑谜的哑谜,可怜赵福子在边缘听得一头雾水,追着问他最亲爱的狗子哥。
狗子哥给了他一棒槌:“说了你也不懂。”
赵福子无语:“那你倒是说啊!”
钱火狗睨着赵福子,语带警告:“这块地是香茶她亲娘种的,八成是,我告诉你,你带你来是把你当亲弟弟看,你要是敢出去说半个字,我就是追到天边去也要打断你的狗腿!听到没?!”
赵福子脑袋嗡嗡,嘴巴张开,消化完一堆爆炸新闻后,来了句。
“狗子哥,香茶娘多大了啊?”
钱火狗嗯了声,语气上扬,没明白赵福子的意思。
赵福子眼睛在香茶身上扫,又看了看他三叔,下意识道:“我三叔才三十来岁,这老人参得四十来年了吧?这要是我婶种的,那她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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