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桂兰啊了声,眼神闪躲 ,死活不说是捡来的,倔着脾气道:“是我买给美玉的!”
李静婉颠了下头花,她不太相信,她知道美玉能继续上学是借了大队长的钱。
赵家二房哪来的资本买五块钱一朵的头发。
宋秦也下工了,和刘奋斗有说有笑,一抬头看到头花,宋秦嘴角抽了抽。
看到头花,宋秦就会想起他在火车站遭得罪和狼狈的样子。
刘奋斗揉揉眼:“这不是小宋同志买来送婆娘的头花吗?咋在你这?”
刘奋斗问的是郑桂兰。
宋秦立马撇清自个:“我早早就扔在山上了,大队长你忘了?你拿给我擦嘴,脏的我受不了…”
刘奋斗咦了声,他记起来了,上面沾满了酸臭的呕吐物。
郑桂兰咋下得去手捡起来,还给美玉戴着…
美玉躲在屋里留心听着外边的动静,得知她娘给她的头花是这么个来历,美玉哇得一下泛起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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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香茶在梦中委屈极了,哽咽着嗓音和许久年诉说她被江绫雅当众冤枉的事。
许久年屏气听完,见小姑娘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冷着脸递过袖子。
“擦擦吧,马上六岁了还哭鼻子。”
香茶呜呜啜泣,许久年不太会哄小孩,只好沉闷着声音道:“别哭了,想不想吃生日蛋糕?你生日马上就要到了。”
每年最热的那一天是香茶的生日,可惜再过不久就是钱杏花的忌日,每到六月,赵家三个男人的心情都冰如深谭里的冷水,香茶的生日自然跟着成了忌讳。
“我不过生日。”香茶抹开泪,总算将委屈都哭了出来。
许久年没多劝,只道:“欺负你的那个老师叫什么?你跟我好好说说,我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他能梦中和赵家相关的事,不过也未必是所有,宋秦就是个例外。
香茶一一说了,顿了下,她补充:“江老师也是四九城的人,有个厉害的不得了的叔叔…”
一听是四九城的,许久年笑了。
“这事交给我吧,小屁孩只能我欺负,她一个外人可不行。”
香茶噘嘴,想起刚开始和许久年相识的那段岁月。
笔友哥哥知道她怕鬼,就喜欢躲在大石头后背操着冷冰冰的语调吓唬她。
她不惊吓,战战兢兢地对着大石头后面的‘鬼’忏悔了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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