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年:“他原先是你堂姐的笔友,铁丝引雷的事八成是他撺掇你堂姐干得。”
香茶握紧拳头,闷声道:“那我得提醒我爹提防着小宋官。”
说干就干,第二天趁宋秦不在家,香茶立马和赵老三说了。
赵老三:“铁丝的事…美玉坚持说不是小宋同志撺掇的,现在的小宋同志是咱大队的指望,我去跟大队长告状,大队长恐怕不信。”
赵叶茂看不惯宋秦在他哥面前好为人师的模样,眼珠子转了下,贱兮兮地笑:“爹,我有法子赶他走。”
香茶其实也有,于是说:“咱可以让美玉姐…”
赵叶茂瞪大眼:“嘿,你咋知道我的想法。”
揪着香茶软滑的脸蛋,赵叶茂笑着来了句:“跟我肚子里蛔虫一样。”
香茶打掉二哥毛躁的手,看着她爹:“爹,你不是说美玉姐在家抹眼泪吗?咱把小宋官送给美玉姐吧,美玉姐肯定就不哭了。”
赵老三笑,暗道女儿年纪还是太小不懂事,美玉是大姑娘,和原先当过知青小宋同志其实不能走得过于近。
即便没有出现钢笔事件,大队长也不会让小宋同志住进美玉家,指不定又闹出隔壁大队那种女孩自杀的惨事。
香茶不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她只想早点‘赶’走小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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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大老远就听到钱火狗的呐喊声。
赵老三在做兔笼,香茶和赵叶茂用心喂,兔子长得飞快,得赶紧分笼养。
“咋这么高兴?”赵老三抬头问进来的青年。
钱火狗是一路从火车站跑过来的,眼下快到夏天,天气越来越热,钱火狗真是应了他的名字,浑身都是火气,跑来时汗珠淌进了麦色脖颈,裸露在外的贲张肌肉一股一股地跳跃。
“好事!”
钱火狗咧开嘴笑,眼角眉梢都染着激动。
“别拿你那臭汗手捏香茶。”
赵老三撇开钱火狗欲伸出去的手,没好气地说:“说说吧,啥好事。”
香茶端来一壶晾凉的清茶:“舅舅,喝茶。”
钱火狗痛快喝了:“再给舅舅倒一碗,渴死我了。”
香茶乖巧满上。
喝了三大碗后,钱火狗一屁股坐到门槛上,含笑的眼灼灼地盯着香茶看。
香茶懵:“狗舅舅看我干啥?我脸脏了?”
钱火狗:“没脏,漂亮着呢。”
赵老三翻了个白眼:“赶紧说事。”
钱火狗压低声音:“姓宋的不在家吧?”
香茶端了个小凳子坐下,闻言摇头:“小宋官出去了,一大清早就被奋斗叔喊走了。”
瞧着奋斗叔好像还挺着急。
赵老三知道的多,道:“山上的三叶茶株干死了不少,大队长急得哭,附近又没水塘,喊小宋同志过去应该是商量挖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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