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茶别怕。”
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动物尸体,闻讯赶来的赵老三急忙捂住女儿的眼睛,满脸煞气地怒瞪着钱家母女。
听到动静, 后山采茶的男男女女纷纷涌进来, 还没看清赵家院子地上的东西,众人就被冲天的血腥气味熏得睁不开眼。
遥想抱赵家下一窝崽兔的丁大嘴懵了,不解地嚷嚷:“山雄兄弟,你咋把兔子全杀了?咱不是说好养四个月然后下崽吗?”
香茶透过老爹粗粝的指缝偷瞄地上的动物尸体,要不是她清楚自家五只兔子现在藏在深山里, 恐怕她也会误以为地上那一堆淌着血水的东西是兔子呢。
她家一共有五只兔子,四只奶兔, 一只孕兔,好巧不巧,地上就有一个大的无头剥了皮的血肉,剩下四个小的可怜,瞧着比她的巴掌只大一丢丢。
难怪大嘴婶子会误会她爹把兔子全杀了。
稍微平静下来的香茶扒开她爹蒙在她眼前的手指,心有余悸地盯着地上那一滩看。
既然不是她家的兔子,那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可怕…
“狗子, 你愣着那干啥?”
赵老三唯恐吓到女儿,拧着眉指挥:“还不快把脏眼睛的东西收拾起来。”
钱火狗一个眼神斜过去, 赵福子立马拿簸箕扫帚将惊悚的几具动物尸体盛好。
丁大嘴心里堵得慌, 赵家兔子全杀了, 那将来谁送崽兔给她?
所以她瞪过地上那对痛到站不起来的钱家母女后,就一瞬不瞬地盯着簸箕里的尸体看。
哎哟哎呦,真是造孽, 好好一窝兔子就这么杀了,还杀得这么残忍…
看着看着, 丁大嘴眼底冒出疑惑,她拦住赵福子,不嫌腥臭味抓出一条尸体,高举着细看。
“奇了怪了,这…这是兔子?”
丁大嘴手捏着鼻子,含糊着嗓音迷惑道:“兔子杀出来没这么腥吧,兔头哪去了,那可是好东西哎,咋砍掉了?”
香茶灼灼地盯着一直往下滴血水的尸体底部,捂着鼻子大声道:“它的尾巴也不见了!”
丁大嘴附和:“对呀,尾巴呢?”
兔子的尾巴其实不短,也不算长,但那也是口肉哇,是肉谁舍得砍掉?
围观的人也觉得砍掉头尾只剩‘兔身’太过稀奇,这豪横的手笔得是多有钱的人才干得出来。
赵老三狠厉的眼神落到打算趁混乱逃走的钱家母女身上。
他一进院子就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兔子,哪有偷兔的贼带着剥了皮的兔肉上门…
和钱火狗对视了眼,钱火狗心领神会,上前用力揪住钱家母女两人的长发,两人痛得头皮发麻,扑通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