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绝对不可能像别的花妖一样,为了自己而伤害黎阳半分。
相反,他想要一直保护他,陪着他。
不管是黎阳的冷淡,还是他浅浅的笑容,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他的一举一动,都想一辈子刻在脑海里。
也许一开始的接近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但离开黎阳的这么多天里,他真正认清了,黎阳对他有多重要。
重要到,见不到他的每一秒,心都痛得无法呼吸。
如果这不算是爱,爱又如何来定义呢?
花祭不知道,黎阳和他是相同的。
黎阳看见他下颚处的一道伤口缓缓渗出鲜红的血液,顺着脖颈的轮廓向下滑,最终流进了微微敞开的,洁白的胸口。
黎阳的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道血迹。
指腹上沾染的血液流向了手心。
原来这就是心如刀绞的感觉吗?
“花……花祭,是不是很痛?”
花祭的视线从白诺身上转向黎阳,并瞬间柔和下来。
他的嘴角艰难地扯出了一抹弧度,“亲爱的亲我一下我就不痛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种话!
黎阳几乎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支起身子,攥着花祭的衣领,努力把嘴唇送上去。
可是迷药的作用让他浑身疲软,最终这个吻只堪堪落在他的嘴角。
伴着两行晶莹的泪。
花祭的衣服已经被伤口的血液浸得透潮,紧紧贴着冰凉的皮肤。
黎阳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哑着嗓子说:“花祭……你放开我吧,你伤得太重了……不能再……”
花祭还是忍者剧痛,说什么也不肯放开黎阳。
一想到刚刚在卫生间,白诺碰黎阳的样子,他就分分钟想把人碎尸万段。
黎阳是属于他的,他也属于黎阳。
白诺饶有兴趣地欣赏眼前的画面,“呦,怎么着,看这样子……是动真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说你是玫瑰族的败类还不够准确,应该说,你是整个妖族的败类!”
“哈,咳咳……哈哈,那您可真是高贵,不过我一点都不羡慕呢。”
白诺看他咳着血还在笑的样子莫名窝火,“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不知好歹!我都给你和我们同化的机会了,你在犹豫什么?”
黎阳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他的视野被花祭的伤填得满满当当,想要紧紧抱住他,却担心自己碰到他的伤口,他会更痛苦。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花祭低声对他说:“不用担心,抱紧我。”
黎阳不能理解,为什么仅仅因为生活环境的截然不同,黑玫瑰就要被他们当作玫瑰族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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