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日的哪来的汛情?”时知听了这话一脸不信,这也太荒诞了。
“今日水位突然上涨,似乎真实有汛情……”报信的人其实自己也没弄明白情况,可他们的确是遇到水位上涨,然后那漏水的船没控制好,湍流的江水就被冲走了。
“女郎,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白雀出言提醒这还是在荀氏地盘上。
“加速前进。”
等到了码头,时知看着水位上涨的江面脸色黑沉:“先回去再说!”
站在墙头看着崔氏远去的船只,荀延冷声道:“下游一旦有回信,立即来报。”
“是!”
时知回城后先去洗了一身酒气,换好衣服才懒洋洋问道:“人都扣下了?”
“一个不落,全都用大网兜上来了。”白雀刚把人提到手就来复命了。
今天太险了,若不是他们提前接到密信,此刻只怕真就被荀氏得手了!
谁能想到荀氏竟然能找到演算河床水位的高人,还能算着时间把上游的镜罗湖泄水到扬子江!
时知倒是不惊奇这个时代就有这样的计算天才,她惊奇的是竟然有人能提前探知荀氏这等绝密,然后还能人不知鬼不觉跑来给她报信。
这种人物天下间能有几个?
“女郎,这报信之人咱们要不要再查一查?”昨晚接到密信后他们也是将信将疑,为了以防万一才布置好这一局,但到底是谁报信他们此刻却一无所知。
“不用查,对方既然不想透露身份那必然是有忌讳,目前现在看来对方是友非敌,咱们也别多此一举给人家惹麻烦,记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件事是咱们自己的探子在上游发现异常才有了警惕!”时知其实隐隐有了猜测,只不过她还不太确认。
荀延一步步计划周密,所图不过就是她这火炮,若是今夜得逞,那火炮与炮弹被他拿去样本,相信以荀氏的能力没几年就能出来仿制品。
而她这边却很难发现痕迹,毕竟沉船打捞在扬子江这样的地方无异于大海捞针,若是没在一开始就做好准备,准确地点根本都找不到。
到时候她就算有所怀疑,又哪来的证据?
时知是真有些怵荀延这个脑子,她虽然一直防备,可还是差点着了荀延的道,跟这样的人当敌人的确不是一件美好的事。
只不过这样的人也会阴沟翻船好几次,时知突然心里又痛快起来,可见老天多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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