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面对这突发的荒诞的一幕表现得很平静,挥了挥手让身边的护卫收起要拼命的架势。
她嘴角微微上扬道,直接忽略掉在一旁的荀延,站起身来看着已经跪在地上的荀龙云,开口道:“怕是要让荀将军失望了,你家主公虽是一表人才,可与我崔氏定的赘婿标准到底是有些差距。”
想用性别压她一头声势,敢打这算盘就不怕被撅折了骨头!
荀延被时知如此嫌弃也没生气,反而继续赔罪道:“女郎消消气,莫与这浑人计较。”
时知眼神逐渐犀利,她的看向荀延道:“荀郎君果然好气量,被自己部下惦记着送与我崔氏入赘也能这般和气,时知确实是甘拜下风!只可惜我那柳家表妹福薄,年纪轻轻就去了,不然看着今日她的夫君在柳家故址设宴,必定能深感荣幸!”
听到时知提起柳氏,荀延敛了敛笑容:“我这部将醉酒胡言女郎若要责罚也是应当,只是今日会面是为天下大事,还是先谈正事,之后要打要罚都随女郎。”
“何必真么麻烦,荀郎君与我家女郎尽可谈些大事,至于这荀将军,属下神交已久,刚好想着和他切磋一下!”白雀话音刚落,立即就飞身到了荀龙云面前。
众目睽睽下,白雀一脚踢向荀云龙胸口,人当场就飞出去一丈多远。
荀龙云自知说错了话,挨了这么一下并未想着还手,吐了口血后爬起来请罪道:“末将醉酒胡言,给女郎赔罪!”
“你这样明理懂事,若要计较倒是我不对,白雀性子急,也望你莫怪。”时知看着对方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只觉得膈应。
“女郎宽厚。”
“郎君客气。”
气氛突变,维持虚假的和气荡然无存,宴会突然急转直下到这么个境地,却是所有人没有料到的。
荀延看这气氛也知道酒喝不下去了,于是他正声道:“今日请女郎前来,一是为女郎接风,二是为这和谈之事定个章程。”
“不知郎君想定什么章程?”时知表现得兴致缺缺,一副想要离开的模样。
荀延见状让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和谈条款亲自递给时知。
时知接过后打开看了一眼,略显诧异的看向荀延:“郎君当真要与我崔氏和平共处?”
这条款罗列详尽,一看就是用了心思,不光把两家边界划分清楚,甚至还点出哪些地方可做通商口岸,那些地方又可做人员交流,就连东部海域都划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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